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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传单的薪水日结,奶茶店的薪水周结,西雅图的薪水月结,尽管三份工作,花斐君还是觉得杯水车薪。
他在西雅图工作之前,会在员工休息室里可以打扮自己,他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想所有人爱他,他只是想多拿小费而已。他端着托盘去给客人送酒,剪裁合/体的黑色小马甲服帖在他单薄的身体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修长,他刚要放下手里的托盘,就见面前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礼貌接过他的托盘,花斐君一愣,不解的看向客人,于是便再一次的愣住。
何念西微笑着,“我怕你把一托盘酒都扣在我身上,还是我来吧。”
花斐君尴尬的笑笑,谢谢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想个兔子一样往前一窜,连带着何念西手里还未放下的托盘和何念西这个人,一起扑在了沙发上。
他迅速的起身,连忙赔不是,回手抽出纸巾帮着何念西擦衣服,与何念西一同来的朋友都在不悦的责备着花斐君做事情手脚不利索,花斐君越想心里越气,他也不想往人身上扑啊,谁在后面捏了他屁股一把,他震惊不已做出的本能反应便是躲,结果躲的猛了点。
何念西无奈的苦笑着:“红茶会扣你酒钱的。”
“我没事,真不好意思,先生,每次都不小心弄你身上酒水。”花斐君觉得自己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业务熟练的快不说,嘴皮子也溜,张嘴先生闭嘴女士,碰着熟客就哥哥姐姐叫的那叫一个甜。
“没关系,应该是我长的像花,你老想给我浇水,而且我猜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除非你喜欢我,想引起我的注意。”
花斐君猛的抬眼,帮他擦拭酒渍的手停顿了下来,随即微笑“先生这么优秀,应该很多人都会喜欢你。”
酒水已经渗透进衣服里,何念西摆了摆手,告诉大家先玩着,他去红茶那儿换套衣服。一个有些痞气的青年大笑着喊:呦,连换洗的衣服都在红茶哥哥休息室准备好了啊,改明儿把家搬来得了。
何念西也不生气,笑着回应,“搬家一定通知你,请你喝乔迁酒。”他很绅士的朝花斐君笑笑,然后离开。
花斐君撤走托盘收拾好倒了一地的酒杯,无暇顾及刚刚轻薄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只想快点离开,其实就算知道了是谁,也无可奈何人家,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想摸你一下屁股,他怎么敢有不同意的道理,就算反抗了,也无济于事,他现在的实力可能连门口推拉大门指挥行车入位的保安都不及,更别说这些高高在上的上帝。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这只手,无论手大小形状以及厚度来分析,都能判定出他的主人,是一个熊级人物。
花斐君连眉都不敢蹙一只,只是礼貌的微笑着:“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093:无可奈何花落去2 ☆
骄阳似火下,花斐君穿着某人一直说着好看的小碎花衬衫,很骚包的打扮可是套在花斐君身上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文艺潮人,他捧着一大束百合,所过之处,甜腻的花香在没有风的夏天里经久不散。
他蹲下身,拂去照片上的灰尘,淡笑着:最近很忙,没来看你,你想我了吗?
青山绿地里的墓碑上,年轻美好的面庞,笑的万般英俊。
花斐君放下手里的百合,席地而坐,侧目看向身旁另一侧空荡的墓地,笑道:我现在比以前会赚钱了,懂得投资,你看,我买了你旁边这块墓地,前几年我买的时候还没这么贵,这两年猛涨,你先一个人寂寞着,等我死了,就躺你旁边,咱不是说好了,再遇见就不分开。
其实这些话不是花斐君第一次对着墓碑说,几乎每来一次,都要说上一遍,在他心里,这便是情话了,和“我爱你你爱我我们相爱着天长地久地久天长”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这样,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在成年后的花斐君的心里,这世界没有突如其来的惨剧,所有悲伤不过都是点滴积累,当这些负担变成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便成就了彻底的悲剧。就像一个娓娓道来的婉凉故事,从人物出场,到幸福铺垫,最后哀叹着,惋惜着,不甘着结束。
世上有很多路可走,唯有后悔无路可退。如果时光肯重新展开一次,那么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可能不会选择同意随那个男人离开,因为当时他还不知道,会有一个人,只有拥有了他的爱情,才能好好活着。
他让自己背负了钱债,情债,最后连命债都背上了。
拦住花斐君去路的男人,应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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