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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周晓瑞的脸:
“我不是怕你逃走,只是,这儿是我家,懂?”
周晓瑞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他当然懂。
他只身来到青山的时候,就把命都豁出去了。他们是黑道,每天都面临杀人和被杀。虽然青山是靠着军火生意起家,但如果没有强硬的手段,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也不可能和辉帮平起平坐,更不要提把红龙会压制得死守中心街那块小地盘儿没法扩张。他青山会老大项岩,岂是个简单角色。
虞长清冷冷瞥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项岩吃完早餐,吩咐了虞长清一些事,然后两个人就出门了,剩周晓瑞一个人在角落里干瞪眼,——他奶奶的!老子的饭呢?!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啥也没吃,想饿死我啊?!
周晓瑞气乎乎地决定靠着墙睡回笼觉。
冰凉的大理石硌得他屁股生疼,加上饥渴难耐,周晓瑞哪里能得安稳,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
没过多久,那华丽的木雕大门又被打开,虞长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接着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半个小时过后,一桌丰盛的菜肴烧好。虞长清把菜装在小碟子里,把餐盘放在周晓瑞面前。
“吃。”就一个字,说完转身去泡咖啡了。
周晓瑞顾不得形象,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内心赞叹虞长清的厨艺了得,感慨项岩没有忘了他。
但吃着吃着就不对了,一股委屈的情绪漫了上来,逐渐淹没了心脏。周晓瑞放慢速度,扒着碗里的饭菜,眼神落寞。
被铁链锁在这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不要说尊严被践踏殆尽,就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没有。昨天晚上被那样残暴对待,他光回忆起来都会双腿打颤。
项岩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是知道的,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想着想着,筷子停住了。
周晓瑞盯着碗沿。
半晌,两颗温热的泪珠先后滴落在碗里。
虞长清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转过身去,抱着咖啡杯呷了一口。
待周晓瑞吃完,虞长清收拾好碗筷就出门了。周晓瑞百无聊赖地睡大觉,醒着的时候就把这两天和项岩有关的所有情节(除了昨晚的惨痛经历)都细细回想好几遍,忍不住脸红心跳。
夕阳西斜,原本明亮的客厅逐渐黑暗下来,家具反射着颜色不一的冷光。
周晓瑞盯着窗沿那最后一抹茶色阳光,揣摩着项岩今天会不会回来。回来干嘛呢,他心想,无非就是和昨晚一样把他干得死去活来罢了。
就在他矛盾的时候,虞长清回来了,瞬间灯火通明,刺得周晓瑞睁不开眼睛。
虞长清一边听手机,一边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微微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哦?难得有个表情。周晓瑞有点想笑。
认真地听完手机那头的“指示”,虞长清露出苦恼的神色,轻声说:“…这种事…你不能自己做么……”过了一会,叹了口气:“是,我知道了。”
他径直朝周晓瑞走过去,打开墙角铁环上的镣铐,把他跟牵狗似地拉上了楼。
看着已经被虞长清收拾干净的大床,周晓瑞心里闪过恐惧,昨晚的那种痛苦又清晰袭来,让他有些发软。
虞长清把周晓瑞拉到浴室前,打开手铐。
“洗。”又是一个字。周晓瑞挠了挠头,把拖鞋留在外面,赤脚走了进去,“唰”地拉上浴室门。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虞长清环抱双手背靠门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淡色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唯独眼神里的怅然,清晰可辨。
周晓瑞尽量避开左肩的伤口洗完澡,裹着浴巾拉开门,扑面而来的烟味惊得他以为项岩回来了。
虞长清摁灭烟头,绕到床的另一侧,冷冷开口:
“趴到床上。”
周晓瑞睁大双眼,盯着虞长清从床头柜里拿出昨天夺走他“初夜”的那个男形。
“干嘛?!”周晓瑞往后退了一步。
“项岩说他晚上要用你,叫我先给你上点准备工作。”虞长清面无表情地说。
“我操!…”周晓瑞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当老子好欺负的?!他妈的玩儿强奸我都不计较了!还叫别人来……!操他娘的!!”
虞长清盯着周晓瑞喷火的双眸,冷冷地说:
“他说,你不乐意就滚,没人拦你。”
听到这句话,周晓瑞愣住了,顿时跟泄了气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