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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上的动作也就越来越慢。
“吕钊。”纪饶走到他的面前。
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吕钊一时没了反应。
“我一直在找你。”花了半个月才找到这间学校,为此纪饶不知道旷了多少节课。能够再见到吕钊,他觉得值了。
抓着书包,吕钊想逃,却被纪饶抢先一步挡住去路。试了几次,都没能绕开他。
“我知道聂闻达不准你见我!”想伸手抓住吕钊,却看见他眼中的惊吓,纪饶立刻高举双手,恳求道:“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吕钊低下头,双手抠紧书包,说:“你说。”
“我……”为了找到吕钊,纪饶辛苦了半个月,可真的看见他的时候,想说的话又卡在喉咙。
吕钊安静地等待着,抓着书包的手指越变越白,纪饶留意到,禁不住有种冲动,想掰开那些手指。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行为。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握住吕钊的手,纪饶小心翼翼地问。
落在纪饶手里的手怎么抽也抽不回来,吕钊不安地后退了两步,把头埋得更低。
“你说过,无论怎样都是朋友。你可不能反悔!”见吕钊不说话,纪饶马上走近一步,将已经拉开的距离缩短,“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能力帮你,但是……请你不要推开我。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啊!”
纪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真的是把吕钊当成最好的朋友,虽然知道吕钊对他的感情有些奇怪,但是,他坚信那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他想帮他,不想让那个叫聂闻达的家伙主宰他的生活。可是,他没有能力,令人沮丧的事实。
“我不需要朋友。”吕钊抬起头,倔强地拒绝了纪饶的要求。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表白之后,他没有办法视纪饶如普通朋友。
他曾经喜欢他,现在……也许依然喜欢他,他代表着吕钊记忆中最美好的部分,可惜那一部分已经离他太远,他回不去了。
“吕钊!”一脸震惊地看着吕钊,纪饶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聂闻达吗?他逼你,不让你再跟我做朋友对不对?我就知道!”
将吕钊的手握得更紧,纪饶气愤填膺,“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为了避开他,才没有去你们住的地方找你。他不会知道我们见过面的!”
“跟他没有关系……”
“就是他!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们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吕钊多想提醒纪饶,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那场完全不该出现的告白。他还清楚地记得吻过纪饶之后,在他眼中看到的惊恐,他不知道纪饶是不是还记得,反正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种撕心的感觉,让他直到现在都觉得疼痛。
不想再去触及,吕钊说:“不要说了。我要去看我妈妈,下次再聊。”说完,他用力甩开纪饶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直到淋湿了面颊,吕钊才发现自己忘了打伞。等他慌张地从书包里翻出雨具,头上却突然干爽起来,突然想到聂闻达,吕钊不禁欣喜,转过身却只看见纪饶。
聂闻达也许是根浮木,却不是时时都会出现在身边的。吕钊有些无力。
“你哭了。”纪饶说。
“是雨。”吕钊抬起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水渍。
纪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吕钊。不错,吕钊的告白的确让他受了惊吓,可是他已经克服了。吕钊太可怜,经受了那么多的变故,肯定很需要人在他的身边,纪饶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我陪你去见你妈妈。”他又说。
没再拒绝,吕钊任纪饶跟在他身后,不是不想拒绝,只是没力气了。
监狱在市郊,要坐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
一路上,纪饶不停地说着话,把他和吕钊儿时的趣事统统拿出来说一遍。吕钊有些烦,却没有开口打断他,有个聒噪的人在身边,起码不会觉得冷清。
自从聂闻达搬回家后,吕钊就常常会觉得冷清。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多,为什么他走了会觉得特别冷清呢?也许是因为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聂闻达,渐渐地,他习惯了只有他的生活。
现在,纪饶突然又跑了进来,还真是不太适应。又有一周没见了,不知道聂闻达现在在做什么……
“到了,吕钊!”纪饶的声音打断了吕钊的思绪。
发现自己又想起聂闻达,吕钊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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