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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吧。”
小辉迷糊糊上床,闭眼,睡着了。我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狼藉的菊花,喉咙一动,有液体涌进嘴里。我强压着,吞了回去。然后,我一头倒在床上,挤在小辉身旁睡去。
早上醒来,我慌忙侧身去看小辉。还好,小辉还没醒。
我挣扎着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做早点。却发现一串满是泥巴的脚印,歪歪扭扭一直倒着延伸到大门口。门竟然是开着的!
床边,小辉的鞋底沾满半干半湿的泥巴。
小辉一整天没出去,也不再看书,只是一味的弹钢琴。该吃饭就吃饭,只是一言不发。
接连两天,每天早上地上都是泥巴脚印。
第三天晚上,我一直在脑子里反复体会着所学的民间医术,以便保持自己不进入睡眠。终于到了晚上一点,我眯着眼看见小辉掀起被子,穿上衣服,登上鞋子,就往外走。我轻声喊了一句,他却似乎并未听见,继续走,开门,出去。
我根本就一直没脱衣服,慌忙跟上去,又不敢离他太近,保持着距离。他一直低着头走,即便到了江边,也根本不往两旁看。就不紧不慢的走在江边的石滩上。一直走了很远的距离,直到一个民用小码头前面才停下。
我借着月光,远远的望去,只见他蹲下身去,双手将一堆鹅卵石挖开个坑,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个东西埋进去,又将石块合拢堆好。然后站起来,伫立了大约两分钟,转身,回走。
我在地上趴着,不让他看见我。等他错过我有了一大段距离,我急忙跑过去,扒开石堆,看见里面原来是一张纸条。拿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看见的三子留下的字条。
我将纸条放回去,恢复原样,又急急忙忙去追小辉。一直到家中,他并不理会床上已经没了我,只是两脚一蹬,甩开皮鞋,又脱掉衣服,钻进被窝。一会就发出鼾声。
再一天,同样的过程,同样的重复发生。不同的是,他把纸条挖出来,放回兜里,又转身回家睡觉。
第三天还是这样,我已经不再躲藏,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因为我已经明白,他这是在梦游,就是跟我照了面,都不会觉察我的存在。
第四天一早,我趁小辉还在熟睡。跑出去给海洋打电话,让他赶紧赶回来一趟,海洋说今天省委领导来江北检查工作,还要开会,估计晚上陪领导吃饭酒宴,才能回赶。
我也只好继续硬撑,我连续三天基本没怎么睡觉,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不清醒,咳嗽出来的血越来越多。
海洋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小辉正在熟睡,我也在打着眼皮子夹昏昏着。海洋一进来就对我惊叫:“云海,你头发”
我侧身朝衣镜中看去,看见自己头发的白色已经蔓延过大半了,这几天自己心力交瘁,还真是没有注意到。我苦笑:“没事,反正早晚要白。”
海洋不再说什么,搂过我,一起坐下来。他用右手摸摸我的腰,又往上摸摸的我肩膀。还是忍不住说:“云海,你,你瘦了很多啊。”
我不予置否,望着海洋眼中的血丝,不由得心疼的说:“海洋,我知道你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官员,可是也不要太拼命了,注意身体啊。”
海洋呵呵一笑,把我的手发在他的胸脯上,说:“没事,你看,我还结实着呢!”然后拧拧眉头,又说,“其实工作上辛苦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人际上太复杂了,头疼。”
“不过,云海。告诉你个消息,干爹马上要把我调入省委秘书处了,在那里好好干最多一年,就能担任副秘书长一职,前任得了癌症已经要不行了。”
“真的?省委副秘书长可是副厅级别呢!”
“我到不在乎级别,不过是在乎官位高了,自己能够更自由的报效国家,服务人民!”海洋笑着说,岁月的流逝带走了他的青春,却留下了成熟的魅力。
我也笑了,我是真的开心的笑。虽然海洋有些陌生,我还是依然为他骄傲。这才是真正的赵海洋,刚毅、果敢、成熟、全面;而不是那个狗剩,只是活在孤独,只是活在思念一个人的梦想之中的狗剩。他是属于大家的,而不是属于我云海的。我只是个狭义自己小感情的不正常男人,我从来没有积极向上的勇气和为国为民的责任感。我,不配一个人霸占他的内心,他的世界。
海洋的手摸到我的头顶,还是忍不住说道:“虽说人早晚要老,可是云海你的头发白的也太快了,你还是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呢。”
我还是微笑着,不去说话。心理面却是无比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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