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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爸说的对,花七想过的就是嘴瘾,至于听众的痛苦,则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有的时候我甚至会以为这只是他的一种方式。用于替代。为了不把心中的某种感觉表达出来的一种替代方式。就好像我大多数的时候用沉默来表达。
“花七,重点!”
半小时后,我打断他的话,并不是我没有耐心,而是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刚被那些条子折腾了一晚上,脑子直到现在才有些清醒。
“什么重点?”他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就是说点和和联社或者和我们俩有点关系的事。”我点了根烟。
“和我们有关的事?!啊,我想起来,阿颜说她好久没见狐狸哥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花颜,花七的妹妹,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亲人。人如其名。花七的父母没文化,当年生了七个孩子,死了六个,只存了花七,就起了这个名字。后来又添了他妹妹,老两口一合计,总不能叫花八吧,现成的名字就拿了来用。只是没想到,他兄妹俩倒都真奔着这名字来。后来,生活难过,花七就出来混,那个时候他还没进和联社,得罪了一小帮派的老大。对方抓了花颜准备以她的性命逼花七自己砍只手,可谁都没想到,小姑娘人长的文文静静的,脾气却烈的很。话还没传到花七那,小姑娘自己先跳了楼。后来人虽然救回来了,但脑子彻底坏了,这辈子也就三岁智商。有一次喝醉了酒,花七对我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妹妹。如果这个妹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
花七的酒量其实不错。但只要和我在一起,十次倒要有八次喝醉。有次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给了我两个字,舒服。
不知道他是想说和我在一起喝酒舒服还是说和我在一起舒服。我想后者是不大可能。基本上全和联社除了他和他那三岁智商的宝贝妹妹花颜其他人就没有敢往我身边凑的。好听点的说我那是斯文冷酷不好听的就是一面瘫。但不知道为什么,花颜那小丫头第一次见我就咧着嘴傻呵呵的对我笑,拍着手叫我狐狸哥哥,把她的口水毫不吝啬的往我的衣服上蹭。从此再不变。
狐狸哥哥?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不就是下巴尖了点么?我就那么像狐狸?
说来也怪,那小丫头片子自了我之后,居然比见他哥还亲。每次都定要把她的口水涂满我衬衫。
我皱皱眉毛,“行啊,星期天我带她去公园看猴子。你就没其他事和我说?”
“其他事?”花七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对了,你知道嘛,中国平安的利润率比中国人寿高喔!”
我点点头,“知道。”说着,我从怀里掏出枪,打开保险,抵在花七的太阳穴上,“我还知道你即将用到。同志,请说重点。”
花七一笑,“十三少,这虽然是个很帅的动作,但不是一个好习惯!”
“只要效果好就可以。还有,你知道,我耐心并不好而且并不喜欢威胁。”
“好吧,那你想怎样?!”花七停下车子。扭头看着我。
“警察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和越南佬交易,你知道的,我这枪可是常常走火的。”
花七苦笑,“我就说了,你这人啊是专拿别人好心当驴肝肺。我看你累成这样,就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你不是一个人,十三少,我只想让你休息一下。你怎么偏偏想往这混水里趟。”
“少来这套!我刚刚休息好。”我用枪柄在他脑袋敲了一下,“说!”
“其实你刚进局子,咱们插在里面的弟兄就通知我,是越南佬捣的鬼!”花七重新启动汽车,后面的兄弟也启动汽车跟了上来。
“越南佬捣鬼?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出一千万收的那批货有人想出二千万收。越南佬不敢明着和和联社翻脸,只好借条子的手。你在里面呆的时候越长,他就越有借口把货脱手。”
我把枪放下,一夜没合眼,警察虽然不敢对我怎么样,但车轮战下来,却让我头痛欲裂。“那出二千万的买家是谁?”
“不知道。”花七叹气,“局子里兄弟还没查出来。”
“那现在越南佬那边是什么情况?”
“姓阮的和他手下二十几个人,现在全部躲在七号码头一间旧仓库里,警方现在还没找到他们。我已经叫了百十号兄弟把那围起来了,只要那两千万的买家一出来,我就给他来个黑吃黑。”
“算你狠!”
“那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