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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知道我不正常，如果哥哥觉得我太麻烦，我可以离开。”

云枫理了理他的额发，“宝贝，如果伤我的心能让你好过一点，我甘之若饴。”

泪水涌进云杭的眼里，他绝望地说：“哥哥，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冷极了，好像灵魂都冻住了。真想死掉，那样就可以平静了。可我又不能死，因为我答应过毛毛了。”

云枫轻轻摇着他，“小杭，我的爱，原谅我不能同意。小杭受过巨大的创伤，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这不可能是全部，我相信小杭不仅仅是为了毛毛而坚持。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放弃。要知道，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哥哥会把你暖过来。”

………………

次日，云枫打电话请教霍尔曼博士，霍尔曼博士说云杭的淡漠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让云枫耐心再耐心，慢慢开导云杭，水到渠成，云杭会敞开心扉，因为云枫有别人都没有的优势，云杭在内心深处是信任他依赖他的。

云枫有了点底，问起阿力克斯的情况，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葬云檀的骨灰。

霍尔曼博士依然说需要等待，云枫只得作罢。

心理障碍很难清除，泰勒医生花了五个月才让阿力克斯发出声音，结果五分钟的争吵，所有的努力付诸流水。霍尔曼博士从头开始，两个月让阿力克斯说话，大概就算快的了。云杭和阿力克斯的心结都与云檀的死有关，可是究竟卡在哪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阿力克斯不记得，云杭不肯说，真是急人。

云枫也试图转移云杭的注意力，给他讲复仇的计划，以为他会积极参与，不料云杭一点都没有兴趣，盯着手指说：“复仇的意义是什么呢？戎哥帮我杀了伯爵，可我心里的痛一点都没有减轻。高贵的生命怎么可以用卑鄙的生命抵偿？”

“小杭，总不能放过凶手吧？最低程度，可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