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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放在身边?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管是考虑到“奈何”这药的难得,还是考虑到将真太子放在身边被暴露的危险,理论上来说,以义王的个性,应该不会这样鲁莽。而且就算是将真太子变成来迟放在身边,也不会这样大咧咧带出来,如果真的被发现,岂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且不管来迟想不通原因,便是阜盍自己,也不能准确说清楚。
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看着那空空的栖蝶楼,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才不得不放进去一个来迟么?
这理由,别说旁人,便是自己,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且不论几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边阜盍终于是放下笔,走过来坐在剩下的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深夜让太子殿下过来相见,打扰太子殿下休息,还望不要介意才好。”
“皇叔言重了,皇叔千里迢迢从潍城来到平都,还要让这宫里的人都毫无察觉,想必是废了不少心思。我不过是从自己的太子宫里悄悄出来,一路上还有皇叔安排的人带路,比起皇叔来,应该是轻松多了。”
来迟说话语气实在是不好,几个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满味道,白如墨是习惯了,真太子却是仔细看了看来迟,心中不免感慨,这样的性子,果然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微觉酸楚,但面色却没什么改变。
阜盍本就怀着不满,这见了面来迟又态度如此,更是不爽,脸色也黑了几分道:“本王安排让太子殿下过来的路,只是雕虫小技,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放在眼里。若是本王说,给太子殿下安排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如此不在意呢?”
“父皇子嗣单薄,往下最大的皇子也才会跑而已,比起铤而走险,静待岂不是更为稳妥。”来迟也冷着脸,讥诮道:“皇叔这话兆彦只当是没有听到,为了皇叔安慰,以后还是莫在提起。”
这两人居然公然谈起夺位之事,白如墨觉得自己是否有必要研究一下,情爱之事是否会影响到人的智商?
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阜盍见被拒更是升起了一股别扭劲,冷着脸继续道:“自太子如御书房听政,想必皇兄给太子殿下压了不少担子吧,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查出其中有不妥之处?”
“父皇为锻炼兆彦,给与重任是理所当然之事,哪有什么不妥。”
“若只是锻炼太子能力,哪有把江南赈灾及抵御北夷进犯的事情也一并给你处理的,此等大事只管关乎国运,想也知道若无隐情,绝不会当成太子殿下练手的踏脚石来对待吧。”
一时沉默下来,来迟也知道自从入了御书房听政之后,从日常奏章的处理,到一些人事的任免,国事的决议,皇上都会直接让自己拿主意。这也是自己倍感吃力,不得不求助于哥舒雅云的原因。
虽然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但来迟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政事,也想不出其中关窍,索性便不再多想。如今被义王点破,便知道定是背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此时义王直接提起,便是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如此,来迟也不再坚持,放低了态度客气道:“兆彦愚钝,还请皇叔指教。”
见来迟服软,阜盍心里的戾气终于算是去了一点,冷哼一声,散发出的低气压终于算是少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到底会怎么解决吃错问题呢~嘿嘿
☆、通敌
见来迟态度已经表示了同意,心情稍好的阜盍终于算是站起来,对着来迟招招手:“太子殿下随我来。”
看了一眼白如墨,见他没有异议,来迟才站起来跟着阜盍进了内阁。
阜盍转动机关,之间一旁的圆桌移开,连接这桌子下面的地板也挪动,赫然露出一架小梯,想必是通往下层船舱房间的暗道。来迟也不吃惊,跟着阜盍下去之后,圆桌移回原位,一切又恢复如常。
被留下的白如墨和真太子便是真的相对无言了,白如墨岂是能静坐的,闲着无事便转移视线开始打量这个戴着面具的真太子。
当初知道阜盍把他留在身边当做来迟养着的时候,心里还猜想大概是双生子太过相像,阜盍留着当个替身。如今见了,虽说蒙着面,但是轮廓身形的确是极为相似的,只是这浑身透出的气质,却很明显可以分出来是两个人。
只是这真太子的意图却的确是难猜,白如墨正在疑惑间,却见这太子虽然安静坐着看谁都神态平和,可瞟了一眼那阜盍与来迟离开的方向,眼神中不免闪过一丝黯然,心中不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