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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山这段时间应该还是有枫叶,只是我实在脱不开身,否则给你们当个向导。我下午安排人陪你们去。”
“不用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去就好。”
“肖弟接下来如何打算?”
“过年前后都是无事,具体还要看小天怎么打算。”
江小天耳边听见谈他,转转悠悠睁眼,却见自己躺在床上,对面圆桌坐着肖凉和朱飞宇,两人各品茗茶。
朱飞宇先生瞧见,笑道:“醒得真是时候。”
肖凉背对江小天,转过来道:“小天,你睡过之后我已替你施针,你若还困,接着睡吧。”
江小天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盖了条薄被,悄悄掀开一角,里面还是未裹寸缕。
朱飞宇道:“我都看够了,你自己还没看够么?”
他很满意江小天露出的惊愕表情,笑道:“我本来找你的,下人说你在这边。过来刚好肖弟施了前面的针,要把你翻过来,我就搭了把手。”
江小天看肖凉神色不假,瞪着朱飞宇咬牙切齿道:“二流子!”
这下不仅朱飞宇大笑,肖凉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江小天趁机拽住床上裤子,被窝里穿了。
三人一同到前院用午膳,席间又说了些话。
☆、十一
再在朱宅闲了几日,江小天急着要看红叶,二人与朱飞宇暂别而过,不多赘述。
肖凉又去蒋府为蒋琦奕诊断一番,确定药到病除。孰知蒋老爷子介绍几位达官贵人认识,客套过后全是求医问药之事。肖凉推脱不得,一一上门看了。出来又有贫苦百姓驻守府外,同样央求神医治病。肖凉心软也各个答应。其中有钱的大多慕名而来,求个调养的法子养养自身富贵病;无钱的小病拖成大疾,肖凉自掏腰包绰绰有余。毕竟蒋琦奕怪病少见,肖凉又贵贱不分,神医过手皆是痊愈。只是有一富裕人家,登门七拐八拐已是进房的地步了,里面丫头讪讪出来讲公子不愿见客,神医请回。
旁边管家面露难色,催促丫头再进去劝劝。丫头退回去,苦脸再出来。
江小天前后陪着肖凉一道,碍在是治病救人的份上,耽误赏红叶也罢。这人倒好,千金难求的神医请到面前,还不给看病。耍脾气也要选准对象。
肖凉还和气问着:“公子有何不适?”
丫头低头回道:“厌食不饮,浑身无力,卧床休息……”
“之前吃的什么方子?”
“之前吃的都是补……”她瞥见管家脸色,话到嘴边咽回去道,“其实也算不得吃了,公子只抿一口就摔了碗……”
肖凉还未发话,房内有人拖长了声音喊:“有什么话不好直说?不就是壮阳补药嘛。我吃了要能阳刚起来,早不用费这劳什子神了。”
这几句说得慢条斯理,外加阴阳怪气,江小天听了直犯恶心,求人还这态度。哼道:“有病不想医,恐怕还患有心病吧。且待公子心病了了,我等再来不迟。”拉着肖凉转身外走。
管家几步拦住哈腰急道:“叶公子是府上贵人,老爷要治,我们下人担待不起……”
他特意着重称那人为“叶公子”,并且说是贵人。江小天心犯嘀咕,想莫非有什么隐情。联系这宅院是城西王氏家业,上风上水的宝地,虽不明王叶有何瓜葛,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略略考量,打晃道:“肖弟,不然你还是先开个方子?”
理该如此,可当真要开什么滋补大药不成?左右为难,又不让号脉,无米之炊真真难办。肖凉只得随手写了个几近万能的开胃健脾简单药方,已是到了不用吩咐熬制的程度。
管家接过毛边纸一扫,大概也是料到情况,叹气交给丫头,鞠躬又谢,讲下周老爷大寿,务必赏脸云云。好在屋里并未又冒酸话。
这下再去松果山,江小天赏叶兴致大减。
口口念念叶公子神里神气,居然给闭门羹吃。他自己无所谓,两肋插刀看着肖凉受气,就是不爽。
“你说,他有多大的来头?城里几大名门望族,我也没听说有个姓叶的。”
“你莫气了,也不过就是不让问诊,兴许是有难言之隐。再说我也不算什么人物,外乡人总归有隔阂。”
“你倒想得开,我希望他确实有病,自己不要人医,床上等死好了。”
“我纵然有撑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救尽天下所有人。他真要有病,挺得过是福,挺不过是命。”
两人低头专心爬山一刻多时,抬头蜿蜒小路上面仿佛被泼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