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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答他都是笑话!宫寒飞再也不愿这样暧昧这样拉扯这样僵持,要扭身过来;但主动权在袁青诀手里——双手一紧,宫寒飞就被勒住,不费上些力气,还真扭转不过来。
“寒飞,你若真不信我,那我们就尽快找到笑芳枝,尽快找到无绝图谱。”袁青诀急匆匆地说着,好像这一刻不说,下一刻就再没有机会了。宫寒飞挣动一下,没能拗过他,只在心里怒想,既然能够“尽快”,那何不为之?!为什么还要在路途上耽误时间?!
刚才说过散功的事情,现在袁青诀就像是要用身体给他回答一样,那“无绝”的力量顺着他的双臂包围着宫寒飞,透进宫寒飞的身体里去,平抚一番。宫寒飞发现,背后果然是练武之人最无防备之处,仅仅一个拥抱就好像能把他降服似的,再坚定再坚硬的人都会被融化,都会招架之力。不论过了多少年,只要一日没有习得完整的“无绝”,宫寒飞就一日不会甩得掉来自袁青诀的“无绝”的吸引。
他是不是已经离不开袁青诀了?是不是……
有那样一个瞬间,他忘记了今日遇上的红色疑影,忘记了如今武林间有个头顶赤目血魔名号四处作乱的人,忘记了此人的警告,只想待在充满了温和气息的此处,无绝无续,牵牵绊绊,无论体内残缺的功力冲撞到什么程度,这里都会为他缓解一番,对吧?
可这里肯定有冷下来的一天。宫寒飞有宫寒飞的追求,而袁青诀也有袁青诀的;一年多以前的袁青诀眼中从了然无趣到对韩赫的依恋对红月的狂热,而现在,那里又要放下什么?
“寒飞,你觉得么?这武林,这天下,都迫切地需要那么点平衡,那么点秩序……”袁青诀轻声说着,但语气是坚决的,“所以说,我们必须快一些了。”
的确,维护武林那点儿平衡的人已经离开那位置多年了;但这不是袁青诀你能做的事情,元纾的子孙,能做的应该只与“赤目血魔”一样,成为颠覆与破坏平衡的人。
袁青诀你要什么?
“今晚我守着先住下,明日一早我们北上——从哪儿来的,还要回哪里去。”袁青诀像是个主宰,要为宫寒飞定下一切。
第二部 21
“一谷一人一画幅”,袁青诀说,我们再去荡雁谷看看。
但眼下的荡雁谷与以前全然不同,宫寒飞踏入谷中,只觉一片死寂,比从前在树林里被迫变化时的寂静更甚,抑人喉头,浓烈得吹散不开。而袁家也不一样了,大门紧闭,袁青诀推门进去,也没有任何动静——这里早没有了一个人。
袁珞璎在哪儿?何青,也就是秦国昭在哪儿?宫寒飞一度疑此为陷阱,但不论四下里还是袁青诀,都没有妄动。
“……你的家人们呢?”袁青诀开路,宫寒飞看着那背影无法再保持沉默。
“一年前去邑阳之后就住下了,荡雁谷断不能再住。”
“嗯,记得你兄长就在邑阳,确可以同住。只是……”宫寒飞曾搅和起金竹娘与袁珞璎的旧怨让金竹娘假扮了袁青诀大嫂来此探查,自然知道,“不是早有说法,张钰晖会轻易准许袁家离开荡雁谷?”
袁青诀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将宫寒飞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再藏不住的疑惑。
“你怎么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宫寒飞听了不满:“你与张钰晖有什么勾当,我为何知道?”
一路走来,袁青诀遇见过不少武林中人,言行之间,都有些熟识,俨然一副交游甚广的模样。武林正道,竟能把元纾之后接纳到此程度,宫寒飞在一旁看着好笑,想来袁青诀也应为正道做过许多,他与张钰晖算是各取所需,交易愉快。间或有人问起袁青诀身边的宫寒飞,袁青诀也说“宫寒飞”名姓,只是问的人仅仅客套,对这样一位面貌浅淡的中年之人无甚兴趣——江湖人说义气也说功利,张钰晖必是对袁青诀表现出器重之意,才会有此情状。
张钰晖有什么打算,宫寒飞不管;或百般利用,或养虎为患,与宫寒飞没有关系。袁青诀对无绝图谱胸有成竹,但迟迟不愿直接告诉宫寒飞线索,也许是为了保证交换来无续图谱。
……或者,这无绝图谱根本就是袁青诀的饵食,要诱着宫寒飞与他一路走遍,与他消磨去生命里的时时刻刻。
离开吾绫山一带之后,走了六日,宫寒飞身上翻腾起来,又到了绝续交缠鼓动着他变化的日子。当时宫寒飞脸色刚露出一丝隐痛,袁青诀便察觉到,紧紧拉住他,反复询问着“可要我帮你”这种话,非要等宫寒飞一个许可似的。宫寒飞恨透了这种问法,皮肤上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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