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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个千年淫虫。”
一炷香时间之後。
“……你怎麽不动了?”终於熬不住,主动开口了。
“储存体力。”言简意赅。
“什麽意思?”
“我要坚持四个时辰的,慢慢来,不急。”
“……”你不急我急,额,四个时辰,啊?四个时辰?天哪,我不活了!
寝殿外头。
流帘:“一个时辰了。”
岚止:“还早。”
又一个时辰过去。
流帘:“两个时辰了。”
岚止:“我相信宫主。”
三个时辰过去。
流帘:“三个时辰了。”
岚止:“太棒了,我就说嘛,宫主是最棒的,走走走,唤人准备热水。”
流帘:“还在继续。”
岚止:“……不会吧。”
四个时辰过去。
流帘:“四个时辰了。”
岚止:“不用你说,我知道。”宫主,您太神了,小心身体啊,天啊,我的钱啊。
流帘:“岚止,你押了多少钱?”
岚止:“不说,死都不说。”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终於传出枢大宫主的声音,慵懒中带著沙哑,像一只吃得饱饱的大型猫科动物,“备水。”
“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岚止边走边发誓,“以後再也不赌了,死都不赌了。”
流帘一脸平静:“这已经是第几次发誓了,我懒得数了。”
003 口误
午後,万里晴空,一碧如洗。
依旧是蓝天白云,同样是院里的桃花树下,只是软榻上的人这次不是躺著,而是趴著。
“疼啊,到现在还在疼,疼死了,那姓枢的淫虫,我诅咒他万年不举……”画尧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呻吟著。
流帘和岚止围在石桌旁,一个敲核桃,一个剥花生,眼都没抬一下,对於某人言不由衷且毫无新意的诅咒早已见怪不怪。
画尧撑起上半身,仰头看树上正懒洋洋晒著太阳的雪貂,“小畜生,下来。”
“是的,主人。”
衡雪选准位置,纵身跳下。
“啊!”画尧惨叫一声,手臂一软,重新趴了下去,“你……好你个小畜生,往哪儿跳不好偏跳我屁股上,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再坏,再坏就把你丢掉。”
衡雪稳稳踩在他屁股上,优雅地转了个圈,“主人,是您叫我跳的。”
岚止朝那只雪貂看了一眼,朝流帘小声道:“公子没事吧,我经常看见他和那只听不懂人话的雪貂说话。”
流帘抬起眼,淡淡道:“你怎麽知道它听不懂人话?”
“……”岚止的视线在画尧和流帘之间来来回回移动,最终低下头,沈默著继续剥花生。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枢大宫主仍不见踪影。
画尧抚著衡雪的毛发,心不在焉地盯著桌上逐渐冷却的饭菜。那人除了偶尔会不明原因地离宫几日,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宫里的,而待在宫里的时候又几乎都是和他在一起,那种舍不得放开的感觉像是巴不得把他变小了握在手中,时时刻刻被他掌控。
“流帘。”
守在殿外的人应声推门而入,“公子。”
画尧开口问:“你们宫主呢?”
流帘吐出两字,言简意赅,“不知。”
也是啊,他们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边,怎麽会知道呢,画尧撇了下嘴,起身往外走去,“我四处转转,你们不用跟来了。”
“是。”
修罗宫有余生殿,余生殿下分四堂,蔷薇,月季,紫荆,扶桑。
余生殿的主人是枢冥,那四个花名堂的主人便是传说中修罗宫宫主的四位男宠。
为什麽是传说?因为他没见过。
去了余生殿,没看到人。
答案不言而喻。
心中一把无名火腾地烧起来,画尧咬牙切齿,“好你个姓枢的,我倒要去看看那四朵花长什麽样。”
衡雪窝在它家主人宽大的袖子里,懒懒道:“主人,您这是嫉妒啊,赤裸裸的嫉妒。”
画尧大步往前走去,不服气道:“嫉妒?我犯得著嫉妒吗?我这是吃醋。”
“哦,原来是吃醋啊,主人,您真相了。”
“……”这绝对是口误啊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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