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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衔瞥见他的动作,登时紧张地扶住他,“怎麽了?”
司徒皎月近乎绝望地将脸埋入他怀里,呜咽道:“肚子疼。”
173 美人与祖宗
大夫诊过脉,证实了两人的猜测,确实是怀孕了,两个月。
大夫是名男子,姓陈,约莫三十出头,五官端正,面相温和,单看外表更像一介书生。而这面相温和的大夫脾气却著实有些古怪──“有孕两月,性事激烈,腹痛流血,胎息不稳,已无大碍,诊金十两,在下告辞。”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二十八个字。很整齐的四字经。
“这人太有趣了。”司徒皎月忍不住扯了扯唇,刚施过针喝完药,此时静静躺著,面色仍显苍白。
“还敢笑。”苏子衔坐在床沿,板著脸给他掖了掖被子。
司徒皎月撇撇嘴,“这不没事了嘛。”
“还敢说!”
司徒皎月偏过头去,小声嘀咕,“就算有事也是你造成的,谁叫你那麽用力。”
严格说来,这话是没错的,若排除司徒皎月未与他道明真相这个先决因素。苏子衔沈默半晌,叹了一声,轻抚他的鬓角,“是我不对,不该那麽粗暴,害你受苦了。现在觉得怎麽样,肚子还难受吗?”
司徒皎月摇头。
苏子衔翻身上床,小心将他拥在怀里,一手轻轻环住他的腰,“皎月,我很高兴,谢谢你。”
“嗯。”司徒皎月贴著他的胸膛,倦倦应了声。
“睡吧。”苏子衔轻抚他的背。
亥时,苏子衔被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惊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许是倦极了,睡得很沈。
苏子衔稍稍松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放好床帐,这才走过去开门。
“师兄?”门一打开,见是画尧,苏子衔稍显惊异,“这麽晚了,找我有事?”
画尧有些局促地捏著衣摆,微低著头,“子衔,我、我晚上能睡在你这边吗?”
进了门,下意识往床榻的方向望了望,画尧面色有些尴尬,“子衔,很抱歉……”
“没事。”苏子衔扶他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语气温和,“师兄,你们吵架了?”
画尧捏著手中的杯子,一想到这事心里头就乱糟糟的,又苦又涩,堵得慌,“也不算吵架……子衔,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很乱……”
苏子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那就先别说了。”
画尧垂下眼眸,“对不起。”
苏子衔微微一笑,起身要去扶他,“时候不早了,师兄还是早些上床休息吧。”
“上床?”画尧先是一愣,继而发窘,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去睡吧,我就在这边……”
“师兄!”苏子衔有些著怒,“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这麽过一晚上,你受得了?”
这一天下来,情绪大起大落的,他确实累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画尧咬了咬唇,眼眶有些微红。
“师兄,你是介意皎月吗?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可他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不能……”
“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这麽想。”画尧抓住苏子衔的手臂,声音有些急切,“真的,我没有不喜欢他,我不介意,我是怕他介意。”
“谁说我介意了?有美人同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子衔朝声音来源处望去,见司徒皎月正懒洋洋将床帐挂起,“你醒了?”
司徒皎月往床头一靠,拿眼斜他,“你将师兄两字喊得那般‘深情款款’,我听了能不醒吗?”
画尧面色微郝,明白对方说的是刚才苏子衔著怒喊他的时候。
司徒皎月小小打了个呵欠,随即掀开被子,挑眉望向画尧,“美人,还不快快过来伺候本庄主?”
画尧囧在原地。
苏子衔有些好笑地瞪他,“皎月,不许对师兄无理。”
“在我眼里他就只是个美人,若真要算起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司徒皎月下床扯住呆愣的画尧往床上拖,不忘冷冷望了苏子衔一眼,“至於你,得叫我祖宗。好了,别杵在这儿碍眼,月色正好,到外头练剑去!”
这“祖宗”肚子里还怀著他的孩子呢,得罪不起。於是,苏子衔拿了配剑,领命而去。
番外 宫主也闷骚
七月初七,晴。
这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繁间,九幽宫。
画尧一觉睡到傍晚,若非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