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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间接逼死,而玉将军摩西,也就是到处收养像殇流景这样有睡眠症的孩子的师傅,也是被代祁生生囚禁十几年,这些,和传说中的四大臣,怕是脱不了干系。
络熏仔细想想,母后在他面前上吊自杀,除了将一条沾满她和自己泪水的手帕塞给他擦眼泪,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给他什么东西。母后求死之心决绝,不仅上吊,还在身上划了一刀,那条手帕,自己似乎拿来擦母后身上不断滴落的血液了。母后的葬礼他没有参加,父皇怕他他伤心,将精神有些失常的他锁在太子宫,自己便将那沾满母后鲜血的手帕用小木盒包了,埋在海棠花下。
“什么都没留下。”记忆里母亲上吊的模样已模糊,只剩下不断落在自己脸上眼里的鲜红。那鲜红,像潮水,弥漫了整个世界,络熏有些呼吸困难,似乎要溺毙其中。大大地喘了口气,络熏回答。
“莫非,南宁王以为兵器库的地图还留在这里?”殇流景似乎在自言自语。“代祁要封了这里,苍洵半夜连亲兵都避过,来这里翻找,定然是和这位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络熏,你确定什么都没留下?”殇流景再次确认。
“只有一条沾满血的手帕。即便是以什么隐秘的方法将地图绘制在上面,也被血侵染到无法识别吧。而且,那是一条素手帕,没有任何花纹和刺绣,不可能留下什么暗示。”络熏摇摇头,表示不可能是那条手帕。否则,父皇也会发现的吧,怎会容得他将那手帕带走。
“你将那手帕放哪了?”殇流景却是眼眸一亮。
“东宫后院。”听着殇流景语气里难得的带着一丝雀跃,竟有些被感染。
小心地将因血水干涸而变得僵硬的手帕挖出,殇流景不禁轻叹一声:“就是它。”
回到客栈天色已经亮了,憋了一肚子疑惑的络熏看着殇流景将干成黑色带着腥臭的手帕放到蒸笼中蒸,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母后是个心思灵巧的女子。”殇流景将蒸过的手帕小心地捞出来,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晾干。“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明明是上吊,为何还要画蛇添足地扎上自己一刀为自己白白添些痛苦?她死的坚决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让这条手帕染血染得理所当然,若不是染上鲜血,这条手帕,怕是不能留在你手中的吧?西南的月仪族所居之处由于地貌原因,多溶洞和天然池。那些池中,很多很小的鱼,月仪的人民喜欢用细线织了密密麻麻的网来捕捉。又因为线太细易断,这样的渔网很容易破,后来,有人发现被血浸泡后再蒸过的渔网会变地特别结实,而且,渔网会变的稍密,更易捕鱼,甚至,丝线密集的地方会集结起来形成不透水的纹路。如果将这手帕放到面粉上再在上面浇水,那么,地图不是显出来了吗?”
殇流景一边解释一边做着,当地图出现时,络熏立即执笔将地图绘到纸上。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七窍玲珑的心思才能猜到的计中计,只是刚巧殇流景知道月仪族有这么个习俗,但络熏却是真正佩服。只有历遍万水千山又心思细腻的人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底层劳苦人民的生活技巧,所谓博学多才,不正是指殇流景这样纵览各地风俗习性并善加利用的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络熏缺的,正是这样的阅历。
“四大臣兵器库的钥匙,若是没猜错,高家的钥匙摩西放在了你母亲那里,而你母亲,放在哪里,除了你这个儿子,我想没人会知道。一把在我手上,一把在湛郁手中,大略现在已经在苍洵手上了吧。湛郁为了苍洵,那一夜打算盗取,可惜,下落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一把在云家,云家当初收养云扬,只怕为了那把钥匙更多些。云家镇守西北,在中部竞争力不算很大,我们的对手,主要是苍洵。西蒙野心不小,这次你烧他们粮仓,给了西蒙沉重一击,现在迁都金陵,无异于将正面战场交给苍洵,虽然有利于自己保存实力,却有利于苍洵打大旗帜取代你这个‘潜逃’的皇帝。以后的路,还很艰辛。”殇流景将手帕用丝巾包好,塞进怀中,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呵呵……火烧军营,真的做得好吗?”络熏苦笑,若是殇流景的话,一定不会让敌军有追来的机会吧?自己似乎永远都比不上这个人呢?
“做得不错,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按理,格莫尔是不应该贸然追捕,只是你唯一没考虑到的是,有人会不顾国家的利益只想着他的侄儿三皇子一失势,他们便会失去荣华甚至生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个‘圣贤’的皇帝,所以,不要以你的君子只想来度量他人。否则,教训会接踵而来。”殇流景看着络熏的眼睛,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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