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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污迹,而腹中的确好受了些。
“络熏……”殇流景环着被折腾的无力的络熏,低低地在他耳边道:“络熏,对……不起。”
络熏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黯淡的眼睛失焦地望着脚下,直到再听到殇流景在耳边的低声道歉才确认,殇流景真的是在跟他道歉。
络熏没想到殇流景这样的人也会道歉,怔然许久,依旧泛青的唇唇角轻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笑没笑出来,“你没必要道歉,也不需要我的原谅,我们只是交易,你完成你的承诺,我谨遵你的命令。如此就够了。”
宁静的夜里,一直白色的信鸽扑凌凌地振着翅膀从一扇开启的窗户飞出,消失在夜色里。
时近初夏,气候渐渐地便暖,连夜色也妩媚起来,偶尔吹过的风带着小镇特有的宁静祥和,空气清明的时候,还能听见不远处秦楼画舫传来的丝竹之声。
楼上的少年望着鸽子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良久,少年将手伸进衣襟,拿出精致的小瓶,轻轻叹了口气。关上窗户,少年来到桌旁的灯火旁,拿出信鸽传来的纸条,凑近灯边,刚看完,门外便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少年将纸条收回口袋,起身开门。门外,一袭鲜红衣袍的男子斜斜地倚着门框,头微偏,眉眼轻斜,挑着魅人的眼角,勾着唇笑得邪异,发髻有些散开,一缕墨发散落在脸上,随着他有些不稳的身形微微荡漾。一缕酒香从这个浑身散发着令人呼吸急促的邪魅诱惑的男人身上传来,在夜里更添一股旖旎。
“络熏……”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身子晃了晃,倒向少年。
“殇流景……”络熏赶忙扶住殇流景,被抱了个满怀。
“络熏络熏……”殇流景将头靠在络熏的肩上,低沉沙哑的惑人声音贴在络熏的耳际,轻轻地吐着带着酒香的热气,叹息又无奈似的反复低吟着络熏的名字。
“你醉了!”络熏用力搀扶着殇流景,微红着脸避开耳边灼人的温度,将殇流景转向床边。
殇流景的手扣紧,稍稍用力,便止住了络熏的步伐,更加低哑压抑的声音从肩窝里传出,“如果今晚你想献身给我,就让我上你的床,我不是君子圣人,做不到坐怀不乱。”
络熏身体一僵,愣愣地不敢再动。
“呵呵……”殇流景莫名地笑出声来,带着自嘲与苦涩:“想不到我殇流景竟也有这一天……络熏……你真是……”
“你……怎么了?”络熏不知道曾经乘人之危对他做过那种事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尴尬的同时,竟对殇流景的苦涩和自嘲不得不在意。怔了半响,络熏不禁不安地询问:“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他未曾看到过殇流景买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殇流景从落下肩窝里抬头,盯着络熏看了半响,实在说不出口自己焦躁苦闷的原因是因为他,苦苦自嘲一笑,摇头。这种没头没脑没出息的丢脸事,连自己想想都觉得窝囊,怎么可能说给络熏听。
“收到什么消息?”殇流景避开络熏疑惑惊讶的目光,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幽冥组报告说南陵国前几日接待了西蒙的太子太傅,被西蒙的太子太傅蛊惑,企图乘着苍洵进京南疆守卫薄弱之时对南域发动进攻。夺取北冥鱼米之乡的儋州。苍洵虽人在京城,却命留守的军队和南域将军极力配合,防御南陵的进攻。”络熏将藏入袖口的简短信函给殇流景看。
殇流景拿起纸条,凑近灯火细看密密麻麻的小字,跳跃的火光映着微微熏红的脸颊,摇曳出致命的妩媚之色,络熏不知不觉地凝视着,脑中莫名浮现殇流景含住勺子在自己唇上匆匆一撞的画面,竟未觉有些痴了。
“你下决心迁都不就是将京阳让给苍洵,让他生出一股守护自己疆域的责任感,担下抗击南陵的重担的么?这些,怕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殇流景看完信,抬头,瞥见络熏仓皇移开的目光,心蓦然咚地沉沉一跳。
“我只想试一试,苍洵是不是真心要通敌卖国。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不是那种人。”络熏定了定心神,尽力忽略心中的异样感觉。
“说实话,苍洵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帝王之才。与他相比,你还太稚嫩。”殇流景点头,以他的了解,苍洵是极富才华和野心的人,大略,和西蒙太子殷凌纯君一般,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若不是因为络熏,要功成名就,跟着苍洵,甚至会简单许多。当初,将湛郁派过去,他没想过会和湛郁有敌对的一日。
络熏微微点头,轻叹一声,“其实我们本不该成为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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