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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在屋顶的瓦片上,在万籁俱寂中抱住爱到骨子里的人,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让我最后一次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思念你。”
“咳咳咳……”络熏没有喝酒,却忽然咳得更大声,一声接一声,快得来不及呼吸,喘得像快要断气一般。
许久,放开络熏,殇流景翻过身,和络熏背靠背,各自用彼此看不见的神情一口一口喝酒,直到黎明。
一夜之梦,终有尽时,曲终人散,便从此各自归于人海。
看着日近午时,络熏实在有理由相信殇流景有意让他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做出那种天理不容之事。
叫人备上车马,考虑到终究不能和殇流景大张旗鼓地敌对,络熏只让夙湘带上一小队步兵,便往“祭坛”赶去。络熏急急忙忙赶往所谓的“祭坛”,懊悔与羞愧几乎让他窒息。自己竟会对这种丑恶之徒生出非同常人的感情,耻辱感如付骨之蛆粘着那丝丝缕缕深入骨髓的感情煎熬着络熏。因着殇流景的所作所为,络熏几乎觉得自己的一半已经腐烂。
远远地,络熏便看到高高的“祭台”,一张鲜红的锦帛为底色的布墙,一名被蒙着面巾的被悬空挂在鲜艳的红绸之中,极尽魅惑、女子除了脖间的一枚玉石,便只剩下下身的最后一点遮羞布,已是光裸。纤纤玉臂,高耸酥胸,纤细腰肢,雪白美腿,姣好妙曼的身子上零星地布着红红紫紫的伤痕,被白皙滑嫩衬得尤为惹眼,更加激起男人的施虐欲、望。
红绸之墙下,站着好几个衣衫褴褛满身秽物的乞丐,细看之下,竟然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者,甚至,连老得连站着都打颤的老叫花子都有。
台下人山人海,尖叫着吆喝的有,愤懑地骂的喋喋不休的也有,更有甚者,看着红绸上女子曼妙美丽的躯体,手已经伸在裆下做当街坐下恶心勾当的都有。
目光一触及暗魅的身子,络熏便怒火中烧,任何有血性的人,都无法容忍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被众人奸。淫。凌。辱,这些看客,早已腐败不堪。越看越是愤怒,越是不明所以。愤怒着殇流景竟然当真要将暗魅——曾经和他亲密缠绵的女子在从人面前如此糟蹋,竟然公然做出如此败德之事;不解的是日近中午,这场所谓的祭祀还没有开始,竟然被他赶上了,更不明白的是,那些仰头对着暗魅漂亮的身躯垂涎三尺相互推推挤挤的老乞丐为何集聚在红绸之下。
殇流景没有在“祭坛”之上,在“祭坛”一边的位子上坐着的竟然是白眉长须的一个光头和尚,络熏更觉怒不可遏。殇流景为做这种事,竟然玷污佛门!
光头和尚一抬手,旁边声势浩大的锣鼓队立即擂出震天响鼓,将噪杂震得荡然无存。
一片寂静之后,那得道高僧模样的老和尚起身,微微一施礼,用极为慈善和蔼的声音道:“既然是润泽苍生,第一个要得到上苍垂怜的,定然是那最可怜之人,老、丑、疾、贫乃四大苦,这第一个受上天眷顾的的可怜人便是那最老最丑最贫也恶疾最甚之人,这七位施主各是苦难,只是,这第一个便只有一人,只等选出那最可怜之人,诸位再一一受上天恩赐了。”
那声音不大,却刚好如在面前交谈一般送进耳中,络熏明白,这个老和尚只怕也是殇流景特意请来的了不得的人物,否则江湖人又怎么会不借此机会来个大闹“祭坛”惩恶扬善?殇流景,只怕这事,早已计划周详。
那道貌岸然的老和尚一说完,便有人开始哇哇乱叫。
“我的痨病快十年了,这一年几乎天天吐血,我穷的……”一边咯血一边在自己下腹乱摸的老乞丐猥琐的笑。
“我的疥疮已经烂的体无完肤,你看……”从头到脚烂的流脓的矮子一边解着自己本就遮不住几个地方的破衣。
“我…………”乞丐争吵着,下面的观众则又是怒骂又是兴奋地喊着:“最后一件了,脱!脱!脱!”
暗魅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飘飘悠悠地落下来,人群疯狂地向前冲,一个个眼睛发红,像饿了几年的狼。有个老乞丐忽然鼻血直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训练有素的护卫立即拿出长长的棒子,谁想爬上来便将谁打落,镇住了暴动的男人们。
络熏怒得血气直涌,只想冲上去将这群人面兽心的家伙痛痛发配边疆。只不过,横在眼前的人海根本一时无法驱走。
“夙湘,让士兵立即驱散人群,台上那些出面举办的人,统统抓起来!”络熏怒然吩咐。
“皇上,虽然,作为属下,我必须听命于你,但是,我还没有强大过殇流景,他依然是我的阁主。而且,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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