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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也在那里待了三百多年。”
折纸弯腰抓起玉扇崩散的长发,脚踩在腰部没有离开,就着这样的姿势他将玉扇一把提了起来!
仿佛要被折断的剧烈疼痛噬咬着玉扇的神志,他感到折纸落在他耳畔的亲吻。
“他谁都不要,连我都不要,还会要你么?”
回到倾夜楼后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是出去游玩那么简单的事,而是杀了身边所有眼线的出逃。
玉扇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睁开眼时便是暗黄的灯光照映自己所在的地方。
昏暗潮湿,甚至连一个窗口都没有。
胸口箭被拔了出来,但仅仅是抹了点药,让玉扇处于垂死而不能的地步挂在十字刑架上忍受着胸口的剧烈疼痛。
玉扇眨了眨眼,终于看到对面端坐的折纸,他微微一笑,垂下头。
折纸也不知呆了多久,他仿佛也是受了一箭那般痛呼吸不能,半天才回转过来。
“你知道出逃的惩罚吗?”
“凡族丹药,灵族妖蛊,魔族禁脔。”
折纸站了起来,他走到玉扇面前轻轻捧起他的脸,温柔道:“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啊。丹药和妖蛊都会死,禁脔怎么样?反正你也做够了我的禁脔,做魔族奴隶的禁脔,可是会不止一个男人满足你哦。”
“每天都被锁着琵琶骨过日子,拖着比手臂还粗的锁链连迈步都难,肮脏的月光照在更肮脏的你的身上,每天都有肮脏的男人反反复复的压着你操|你。”
“小扇子,春冉宫薄春神澈殿下的小侍,这样的名头你说好不好?够不够吸引人?”
玉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侵润着折纸的手全是水意。
折纸似乎是有些诧异,他问:“你为什么哭呢?害怕了?噩梦还没开始怎么可以害怕,害怕的话会更加结束不了。”
玉扇摇头,他说:“倘若殿下更早遇见你,你会不会就没有那样的噩梦?”
折纸没有说话。他的手渐渐下移,一点一点在玉扇的脖颈间合拢,眼中剧烈的恨意狰狞着喷涌而出。
他说:“你怎么就可以这么幸福?!每个人都想护着你!每个人都来保你周全!就连离恨!离恨那个蠢货都跪在我面前求我别杀你!他简直忘了是谁将他从魔族的手中抠出来的!”
“忘恩负义的东西!妖王也不过是这般!为了那个宝座连旧友都杀!真是我们和颜悦色的妖王,天下第一的温柔!但亲手杀友的人就是他!毁了我的一切的是他!”
“薄澈……你那么爱慕的殿下!他不过也是个冷血的恶魔,尽心尽力的服侍他三百多年,居然就轻易将我送给别人!”
“恶心!”
玉扇的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一边流着泪一边恍惚在失去呼吸的痛楚中。
掐住他的男人放手了,他将他温柔地从刑架上解下,然后一把扔在地上。
“倾夜楼的头牌清倌,归你们了。”
守在一旁的原本是等待动刑的狱卒们眼中一亮,胆怯的迈出一步后便见了尊贵的主子整整衣衫走出了牢房。
但是没有多远,就站在门口转身看着那个在地上颤抖着蜷缩起身体的漂亮少年。
无言。
狱卒忽然明白,这不是赏赐,而是另一种刑法。
要让男人做不得男人,要让人做不得人!
衣衫破裂的声音仿若巨雷响彻在折纸耳边,他听见因为口水而发出的恶心亲吻声,被刻意摆出猥琐脸面的狱卒吓得紧紧蜷缩的少年突然找到了他的方向。
折纸看着那个被腌臜包围着的纯净少年看着他,目不转睛,仿佛要在生命的尽头不顾一切地记住他的面容一样,把他刻在眼中。
“折纸,你知道我为什么逃吗?”
折纸听得见。然后他看见少年闭上了眼,封闭了最后的光亮。
“因为啊,我想看清楚自己的心,看它到底爱上了谁。”
10、第九章 月下莲,梦轻烟
“胸口还疼不疼?”
玉扇笑得乖巧,道:“不疼了。”
离恨点点头,在月光下,他横在面颊上的刀疤将漂亮的脸割成两半,显得格外狰狞。但是他的声音很好听,水声击石,“马车有些颠簸,疼得话就说,药不少呢。”
“嗯。”玉扇不再说话,他转头望向窗外。
离开几乎不需要什么理由,收拾了东西后还有人牵来马车。
玉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