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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按顾延风的指示也暂不表示亲密之意,六部之中便也无他容身之处。最后在殷桐语几乎要火冒三丈拿剑逼着他们,群臣才不得不议他为‘侍诏使’。即在大臣廷议之时,侍于帘后,根据最后议定的结果起草诏书。这职位要求于职者文思敏锐,立马可书。对圣意,臣意皆要准确把握,其难度之高非常人所能胜任。只是殷桐语对凌寒曦却是极有信心,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发现无论是琴棋书画这样的杂艺,还是四书五经,论诗写文对凌寒曦而言都是信手拈来,轻松异常。
在此后的十余天中其它侍诏使在某人的指使之下纷纷递了假条,原本至少要三位侍诏使当值的时候往往只有凌寒曦一人当值,甚至当值时辰到后却没有人来接班,让他一个人连轴转,然而这小小的伎俩却不放在凌寒曦的眼中,拟旨本就是十分格式化的事情,只需领会了主旨,便可挥洒自如,而揣摩人心,察言观色却是凌寒曦的强项,往往那边廷议刚成,这里的拟诏已经大体完成,几乎是随要随取,从无一刻的延误,这样一来反而是那些侍诏使自己心中惴惴,生怕弄巧成拙,害人不成反让自己丢了这个肥缺,几番扭捏之后便也正常当值了。
这次凌寒曦却难得发挥一次宽以待人的优良风度,并没有因他们这些小小的卑劣之举而借机报复,但也没有与他们呼兄唤弟格外亲昵,只是不卑不亢,保持一种客气却不亲密的态度。这反让那暗中观察之人有些摸不出头脑的感觉。
殷桐语与凌寒曦感情愈发的甜蜜起来,廷臣时常能够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的动作,对此情况廷臣们又是欣慰又是遗憾,欣慰的是那铁血无情的女皇陛下终于有了一些女儿的情态,殷氏血统后续有望;遗憾的是那让女皇陛下动心动情的却是世仇之国的皇子。
这一点让注重血统高贵的廷臣心中郁郁,于是在殷桐语出现的地方便时不时地多出些才貌双全的男子,竞相展才。可惜当事人却懵懵懂懂不解风情,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凌寒曦常常以若有所悟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表演,引得殷桐语醋意上泛,又不好意思向凌寒曦表示自己的嫉妒之意,便借题发挥狠狠地斥责了几名表现格外“突出”的男子,让那些男子们很是郁闷了一番。
旬月之后,岳清峰已平林陵叛乱,近日将得胜还朝的捷报传入京中,殷桐语若无其事地将捷报压入所有奏章的下面,令当值的侍诏使草就了一份例行公事的嘉奖函,下朝后理所当然地“忘记”了与自己那不当值的皇夫提及此事,只是暗自烦恼最近那些属国怎么不惹事了,居然让自己的大将军能够闲下来,郁闷!
只是殷桐语再怎么想刻意隐瞒岳清峰即将还朝之事,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两三日后风声经由那些岳清峰派来的亲卫口中传入了凌寒曦的耳中,听后,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问了声平安后,便未显露出十分在意的样子。
次日派往雍国的使者中的密探将一份密报传入了刑部尚书颜明玉的手中,当天这铁面尚书就差点变成了黑面尚书,看向凌寒曦的目光中更多带了几分的鄙薄和怒意,而提早一天拿到密报的辉盈和顾延风却得意地相视而笑,仿佛一切尽入掌握。
接下来几日,虽当事数人都有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但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种平静的态势,希望能够一击得手,令凌寒曦措不及防。果然凌寒曦在上朝的闲暇与殷桐语倘佯山水之间,玩得不亦乐乎,一点也没有会大祸临头的预感。
八月十二,岳清峰仅带了亲卫返回京中,此次虽是完胜,但毕竟林陵平叛对于燕国而言只是小事一件,再加上某人以权谋私的刻意压制,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庆祝,岳清峰本人也不甚在意,但自有有心人借题发挥,暗中再去挑起军方的不满,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朝见已毕,岳清峰身为皇亲,须入宫参见辉盈,往日他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肯,能推便推了,但此次却很反常,在朝见后主动提出入宫之事,为的自然是凌寒曦。
在林陵之时他曾多次寄书信给凌寒曦,然而却无凌寒曦一字亲笔回音,只让亲卫们传回“平安,勿念”四字,然而他又怎能做到毫不挂念呢,宫中传出消息的途径颇多,凌寒曦病重的消息也传入他的耳中,虽后又有他已无恙的消息,但依旧弄得他心烦意乱,若不能亲眼见他平安,如何能放下心来。而这次入宫只怕是他唯一能见到凌寒曦的机会,便是再不情愿见那名义上的岳母大人,此刻也只好忍了。
他的心思别人不清楚,但至少有两人却是心如明镜一般。
一个是清昭,一个便是殷桐语了。
清昭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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