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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两声,孟散用自己的声音道:“凌门主,实不相瞒,我乃我家教主座前侍卫。”
凌中南狠厉的目光又往他身上看了看,“孟散?”
孟散一惊,站起来抱拳,“不想凌门主竟知道在下的名字,正是在下。”
凌中南憋着火气,背手道:“袁玖呢?”
“教主近日身体不适,凌门主来时方才歇下,一时不想起,就……”
“戏弄本座,他觉得很有意思?”
“凌门主莫怪,是在下多嘴,出了这么个主意。在下这就去禀报教主,说凌门主已久候多时,教主必定立刻相见。”
“站住!”
孟散刚迈了一步,又回过头来。
凌中南厌恶地瞟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将人皮面具拿下来。”
“……”
孟散扯下袁玖的“脸”,露出本来面目,冲凌中南拱拱手,方才进去。
常教名震武林的绝技,易容术。
人皮面具的制作、身形体态声音的变化模仿,无不惟妙惟肖。武林中无人不惊叹,无人不羡慕,一旦着了道,无人不惶恐。
这是秘门绝技,就连常教中人,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习得的。
袁玖正承受着磨筋松骨之苦,听了孟散一字不差的回禀,想教训他,却抬不起手,
“方才本座怎么同你说的?”
“多说些闲话,尽量拖一阵子,让教主您准备准备。”
“结果呢?”
“结果……”袁玖语气不善,孟散冷汗从头上下来,扑通跪在床前,“属下一时无状,唐突了教主您的……自知有罪,任凭教主责罚。”
袁玖眯眼看他,前几日说他皮松了,果然不错。只是如今不巧,暂时没力气罚他。
“……叫他进来罢。”
凌中南一到床边就嘘寒问暖,本以为袁玖骗他,现在见他真起不来,不由得着急。
袁玖淡淡道:“说来惭愧,这几日玩得甚是开心,昨夜在山后见到一处清泉,一时心痒便进去泡了一夜,起初只觉得凉爽舒适,未用内力抵抗,今早出来才发现浑身骨头都僵住,动不了了。”
凌中南连连摇头,关切道:“此时虽已入春,可天气时而寒冷,尤其南方潮湿,冷泉里不用内力泡一夜,着实受不住。不如我输些内力给你,暖暖身子。”
“不必,今早已看过大夫喝了药,休息休息就好。”
凌中南仍是忧心忡忡地看他,突然有些难过地将身子往外拧了拧,“你那侍卫……”
“我都知道了。”
“他也太过了,我当时已经……”
“我会处罚他。”
“如何罚?”凌中南眼睛亮了起来,仿佛袁玖罚孟散的轻重就意味着对他关怀的多少。
“……罚他也去冷泉泡一夜,不用内力抵抗。”
袁玖眉头无奈地皱起,凌中南眉头伤感地皱起,门外偷听的孟散眉角抽了抽。
虽然偷窥行为他一向不齿,但是……哎,护主心切护主心切。
“我,我知你现下动弹不得,”沉默半晌,一向豪气的凌中南突然略带羞赧地解开了腰带,“我不让你费力,待会儿血气活络活络,或许你好得更快。”
凌中南在袁玖面前一向主动,他早已习惯了,可现在……
“现在……我此时确实累得慌,恐怕无法尽心尽兴,不妥吧……”
“所以我才说不让你费力,我来就好。再者……”凌中南面色又潮红起来,“不瞒你说,刚才在厅里那么一闹,我是万万忍不了了,你也知道,我因为你一向是……”
“知道,我知道。”袁玖悲伤地点头。
因为他,凌中南只要前面被挑起了性致,就必须要袁玖从后面出入几百下,方能畅快地灭火,否则浑身不自在。是以袁玖心里也闹得慌,本是图个快活,起初与凌中南琴瑟和谐是不错,不想如今倒成了负累。
“这事要怪就怪你那侍卫。”
袁玖默然,闭眼不语。孟散……回头一定好好规矩他!
孟散屏住气息听得起劲儿,透过门缝还能看见个大概。只是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不大明白,但始终觉得这凌门主在他家教主面前,很有些依赖。
若论长相,凌门主绝对比他家教主更不像断袖,但这话里的味儿,怎么就反了呢?
“哎……”袁玖又叹口气,他是真不想,不知是对凌中南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