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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玄翎这下真的是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目光,先前为了对自己的心思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曾经把整桩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飞廉,他也极力说明自己真的就是有那种兄长一样的关心,不过显然是在玩笑他的飞廉露出来的笑容还是让他觉得脸上发烧。
红了脸的玄翎让飞廉笑了好久,使得玄翎生出以后再也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心思,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自己的困惑就想来找飞廉说说。下意识之中,玄翎已经把飞廉当成了可以说心里话的对象。
兄长?那是玄翎表面上有,实际上没有过的亲人。
飞廉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进玄翎的生活中,初次会感到惊讶,等到习惯之后就会发现已经离不开了。
“那个……有线索了吗?”玄翎低着头小声地问。
他这个抱病在身的太子殿下不好出面,寻找那女孩的事他就委托给了飞廉。就是想要知道关于她的线索,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给过的承诺一样,不做到的话他就会寝食不安。
“还没什么线索。”飞廉这么说着,看到玄翎露出失望的神情又忍不住在唇边流露出了浅淡的笑意,“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位姑娘一定还在竹城当中。”
“你确定?”
不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而是你确定。飞廉不着痕迹地靠到玄翎身边,附在北琉的太子耳边悄悄地说着,“确定。小玄翎,你相信我就对了。”
玄翎耳边痒痒的,不由自主笑开了,两个人就这么在走廊上笑脸相对。如果让琉枢看到了,肯定要评论上一句笑得好奸诈。
“对了。”飞廉想起来了什么,“慕容末前来拜望太子殿下。”
“慕容末?”那个北琉最大商户的当家人?
“他也来凑热闹?”他这两天病得……静养是不用去想了,上门来探病的人都快把行馆的门槛给踩平了。
“表示表示他的关心吧。”飞廉也觉得商人带着真心来探望太子殿下的病情的可能性不大,“太子殿下住在这里,他这个大地主要不来看看也说不过去。”
“大地主?”玄翎的笑容里略略有一点讽刺的意味,“这话可就说对了,慕容家可不就是竹城的大地主吗。”
慕容家在它的大本营竹城里拥有的产业明里暗里的加在一起能达到令人乍舌的地步。
“你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用不着对这么个商人上心吧。”飞廉跟着玄翎往大厅里去,对方虽说是一介布衣,可其影响力甚至要比一般的官吏更大。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万人之上……”
玄翎的这句话说给谁听谁不信,飞廉却觉得那是他的真心话。一个从小连人类和非人类的界限都没有弄明白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弄得明白人类的权力和争端呢。玄翎就是被身边的众人给推上了这个位子,然后就安安分分地身在其职认真谋其事了。不是身边的人对他不好,而是陷入了一种“别人”造就的环境中。至于玄翎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玄翎本人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他思考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么……
“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妥的?”
玄翎的问话打断了飞廉的想法,方才他听到琉枢和飞廉的谈话从房里走出来时就简单地在中衣外面披了件外袍。现在要去接见重要的来访者,整理一下那是肯定的。还处于虚弱状态的身体和尚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脑袋对繁复的衣饰暂时性不太适应,走到大厅的路上忙活了一会儿额头上就见汗了,眼看着前面转个弯就要到大厅了,玄翎忙叫飞廉帮他看。
飞廉动手帮他把一些地方弄好上下一打量,“可以了。”再看看玄翎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身上也找不到手绢什么的,抓过衣袖就帮他轻轻擦了擦。
“谢谢。”玄翎此刻的笑容,真的可以称得上灿烂二字。
飞廉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去吧。有事就叫我。”
接见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偏偏,就是有意外发生。
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慕容末乍看上去是一个还算清俊的年轻人,和琉家的人外貌自然是没得比,不过也算得上是不错的。言语不多,说出来的话都能切中要害。倒是陪在他身边的似乎是竹城哪一级的官员说的话马匹连篇让玄翎差点开口让他闭嘴。
应酬着的玄翎推测慕容末那是在行商中锻炼出来的,当然也要加上先天的因素。
慕容末在市井传闻中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