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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他应该是一个没有人疼爱,处在阴暗角落,性情偏激的孩子才对。可是,姑姑,你也不对,你骗了黎家所有的人,你装疯卖傻了十多年,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被你欺骗了,我只是被你突然清澈的双目,异常冷静的语气给吓住了,才会着魔一样掐死你的。”
微弱的火光晃跃了几下,黎文顿时清醒起来,他拍着发胀的额头,念道:“我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坐上了盟主的位置掌控武林,爷爷也将毕生的内力全部转移给我,如今的我,唯我独尊,事事在于黎辰之上,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嫉妒的黎文。功败垂成的事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对于当年一事,发现的人只有郑佛安,现今,他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世上应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自言自语的黎文说到此,顿了下,突有所觉,“莫非这个造谣的人跟郑佛安有关,是郑佛安把那件事透露了给他,以此想要利用辰击垮我?”
黎文披衣下榻,在房中走了一圈,十分认定了这件事,“不会错的,只要根据郑佛安身前与谁往来最为密切,这个人一定就是造谣的人。”黎文大呼一口气,目露精光,“此人非死不可,找到他后先斩后奏,再骗说凶手畏罪自尽,辰也无法继续寻得真相,这件事也就可以彻底平息了。”
黎文美好的想着处事的办法,焦躁惊恐之感微微降低,瞬间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黎辰的房间多了一封奇怪的信,刚从庭院回来的黎辰拿起没有署名的信唤来伺候的丫鬟,问起信的由来,丫鬟糊涂的望着信,失口认定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至于有没有人私自溜进房间,那就无从得知了,归结起来,这封信就像是凭空冒出一样。
黎辰想了想,挥退丫鬟,独留下自己对着满室的空气,俊容缓缓露出了然的神情,“出来吧。”
半空中,隐隐出现一抹鹅黄倩影,精致的五官上似怒非怒,看似很无趣的少女脚踏地面,很不客气的坐在一边,“辰哥哥,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让我多玩会吗。”
黎辰将无署名的信丢掷在千禧面前,问道,“你怎么也玩起这种故弄玄虚的事。”
千禧无辜的摊了摊手,“受人之托,奉命行事。”
“黎文?”
“他才不能会这么无聊呢。”千禧重拾起桌上的信交给黎辰,“今辰,陆满天神秘兮兮的找我,托我把这封信偷偷的转交给你,说什么此信对你很重要,我看啊,故弄玄虚的人是他。”
“是关于欢喜他们的事吗?”黎辰盯着信猜测。
千禧重重的点了点头,“除了他们的事,他还能写什么信给你。这家伙,之前想救楚沐年就不会跟我知会一声,大家不都是一条船上的吗,只会单独行动,害我以为自己把欢喜弄丢了,都不敢过来见你了。”
黎辰笑了下,“陆满天这个人心思古怪,高深莫测,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已是万幸。说真的,迄今我都还未见过他,真希望哪天,可以跟他叙一叙。”
“啊,你要见他!”千禧十二万个不愿意,摇头摇得跟破浪鼓一样,“不不不,辰哥哥,你千万千万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
千禧一脸鄙视道,“那家伙喜欢男人,尤其是像辰哥哥这样,稳重成熟的男人。”
☆、75
黎辰不置可否的摇着头:“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喜欢上同性已经够荒唐了,难不成物以类聚,又要多一个陆满天?
千禧一听,急了,翻来陆满天的陈年韵事,一一证明,“辰哥哥,我说的都是铁一样的事实,就好比他十五岁那年,看上了一位打铁铺的大叔,可伶人家没几日安顿生活不幸坠崖身亡了。十六岁那年,他看中了一位成亲不久的大夫,一个害人一个救人两人倒也默契,就在陆满天对大夫告白的第二天,大夫被自己的妻子给毒死了。十七岁那年,他喜欢上了本城的一位乞丐,大发善心留于身边,就在陆满天终于安心找到一位可以长久相伴的人,意外发生,那乞丐的父母竟然死于陆满天之手,自己无依无靠才沦为乞丐,乞丐自知杀不了陆满天,就自杀了。至于后面被他不幸喜欢上的人,一个比一个死的凄惨迷离。所以啊,陆满天不止是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人’,还是男人中一颗不稳定的煞星。辰哥哥,你万万不能靠近他,否则,引火自焚啊。”
黎辰嘴角抽动了几下,对于千禧口中传呼奇神的某人经历,他只能用汗颜表达自己对那位堂主的悲惨命运。
“我心中已有他人,陆满天还能强人所难吗。”
双肩一跨,芙蓉玉面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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