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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了,又或者有什么人到来了。
当温尘、苏泠还有唐渔夫妇都到了的时候,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除了珠娘,几人都不是什么没见过死人的人,当然,这样一个活色声香的美人,死了也的确是可惜了。
唐渔早就找人去寻了京里的大人来,趁其来之前,却让珠娘先回了房。
不愧是出身于唐门,常年与毒药死人打交道的人,本身自然不害怕死人,所担心的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自己酒肆的声誉。唐渔面上已经恢复了冷静,手中扇子轻摇:“麻烦麻烦,这可是天大的麻烦。”
苏泠捋了捋颊边的长发:“无情,可真够是无情的,这样的美人死了,你关心的却只是酒肆的声誉,当真让我心寒。”
唐渔不为所动:“天下谁人不知苏家家主苏泠最是温柔,很少发脾气,若是有人能够令他说句重话,那也是难得。我自然是比不上你这样的多情人。”
温尘瞧了眼苏泠,嘴角带着抹莫名的笑意,似讥似讽。唐渔看见了,眉间一耸,若有所悟的看向苏泠。
苏泠不管那两人的目光,只是细细观察着这个房间。
官凌虚是死在妆台前,衣着整齐。妆台左边散乱的摆放着一些首饰什么的,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由此可见,这个官凌虚倒也不是什么烟视媚行的女子。
苏泠细细看了下尸体。
除了官凌虚左手手上的割脉痕迹,尸体上便没有任何其它明显的伤痕,倒不像是外力所为。难不成她竟真是自杀?
掀起官凌虚的右手袖子,竟有一条颜色极淡的,却有七八寸长的伤痕。根据苏泠的判断,这伤痕当初必是很深。只是,官凌虚一个弱女子,怎会受这样的伤呢?看着伤痕的样子,想必也有些时日了吧。
“这伤痕……你以前知道吗?”苏泠问唐渔。
唐渔惊道:“伤痕?她怎么可能有伤痕,我记得她并不懂什么武功,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苏泠将目光投向温尘,温尘点了点头。苏泠虽然是苏家的家主,武功却不是一流,相比较之下,温尘的武功就好很多了。想知道官凌虚会不会武功,自然问温尘合适些了。既然温尘确认了,那么官凌虚便是的确不通武功了。
眼睛微眯,苏泠在心中冷笑了两声,这件事情要说简单也的确简单,可是说不简单,也的确是最麻烦的事情了。
温尘看着苏泠若有所思的表情,心知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既然不说,那么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大概在三个月前,皇宫之中出现了一个刺客。在慌乱中,刺客的右手被刺伤……”苏泠话未说完,唐渔的脸色却已经变得煞白。
苏泠恍若不见唐渔的脸色,话锋一转,道:“我还有事,所以等会就走,你也不必送了。”
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唐渔确是听得真切——苏泠他这是并不想在管这件事情了。
温尘面上含笑:“我也该走了。”他本来就与唐渔苏泠是初见,自然也省了那些客套的说辞。
唐渔看了看不作声色的二人,心中莫名发冷。而此时,派人去寻的大人们也来了。死的人是京中有名的艳丽女子,自然深受各方关注。
肃京城外,苏泠脸上少有的不带一丝笑容。不过,任谁身后有一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自从离了彤云酒肆,温尘便什么也不说的跟在他的身后,以苏泠的好涵养,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再这么走下去,任是自己也会忍不住想要打他了。可是,比武功自己不是温尘的对手,比计谋,这个名公子也不会在聪明才智上输给自己。
苏泠扶额哀叹。
现在正是正午,城外花草繁盛,春意融融,阳光洒在身上,温尘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舒畅无比。尤其是看见苏泠抽搐的嘴角,心情更是上佳。
果然呢,心情好,连带着景色都美了许多。
苏泠的心情自然没有这么好。温尘找他的理由他大概知道,毕竟苏家的消息来源也是不可小视。而且,他自己也已经承认了。但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跟着他,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以为自己是那么好相与的吗?那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对于容敛和苏洛的事情,自己另有打算。所有的事情,有时候并不能只看表面,而那些真相,只有那些深入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可惜,容敛不明白,而温尘也不会明白。若是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