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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尘心中惴惴,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晚赵大人与武大人的争吵是因为赵大人不放心存放于赵府老宅的信。因为他知道,那信虽然不易找到,但那匣子却容易被发现,若是来人连盒子一并带走,他也是不愿意见到的。故而待他回了春风得意楼后,他就开始后悔了。而秦大人和那位瀚罗皇子的争吵,却怕是金老板故意设计的了。”
秦无涯面色一白,怔怔道:“我记起了,那日我上了二楼,不太清楚到底是往右还是往左,问了一个伙计,后来我才发现我还是走错了路。那伙计……”他看了看四周,“后来,我便再没有见到了。”说到这里,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原来以为是意外的事情,如今竟然是别人早就设计好的,这叫他情何以堪?
温尘笑着看了江重楼一眼:“有时候,如果一晚上事情发生得很多,那么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到底哪桩才是值得注意的。”
江重楼对着金映缇冷笑一声:“金老板当真好算计。”虽是赞美的话,但出自他的口中,却是一股森冷铺面而来。
难得金映缇不为所动,只是淡然看着温尘,本就瘦得过分的身形,看来更是孱弱万分。
温尘同情地看向秦无涯:“金老板手下估计有位易容高手,你遇见的那位伙计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的手笔。”
闻言,秦无涯脸色由白转青又重新转黑,煞是好笑。
温尘于是很不厚道地笑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当初前来春风得意楼送信的那位也是金老板的手笔,的确如江大人所言——好算计。你更在后来为了不泄露平沙落雁的秘密,向唐老板下毒,正是一环接一环啊。”后一句的确应该没有猜错,至于前一句,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在泼脏水,既然下毒之人已经发现了,那么多一个罪名也无碍吧。他很不厚道地这么想着。
果然,金映缇只听见前面一句便已经狠狠盯着他,目光欲择人而嗜,就连那个皮毛商人和巧巧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他。看来知道内幕的人果然不少,不过,在旁观之人看来,先前那封信的确像是金映缇的安排。
温尘摸了摸鼻子,果然,即使是凶手,也不会愿意承担上莫名其妙的罪名,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他,麻烦的事情果然还是趁早解决的好,尤其牵扯到的人还又是苏泠。
不过,苏泠到底在哪呢?温尘发现自从认识了苏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染上了头疼的毛病……
秦无涯回过神,略有怀疑地看向他:“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送信之人和给唐老板下毒的人并非是同一个,只是想混淆视听而已。”
江重楼也是转头略有疑问地无声询问他,可为何,他会觉得江重楼的眼底有几分难解的笑意。笑意?温尘打了个冷颤,正常的笑容离江重楼有些远,大部分情况下他的笑容都叫做阴笑……
但名公子到底是名公子,尤其这位以前的职业还是皇帝,这种情况下说起胡话来也是面不改色:“精通易容的人除了金老板身边的那位以外,还有谁呢?”这回,连唐渔都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话里,把这位与唐棠一直不对盘的唐门前高徒现弃徒给忽视得彻底,但好歹唐渔也知道事关重大,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温尘在心里默默对唐渔表达了一下歉意,继续说:“对于这些,金老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映缇不见慌乱,反问:“一面之词而已,证据呢,不过只是空口胡说吧。”
江重楼应该算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为悠闲的,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有几分得意的感觉:“若是我没有料错,赵大人手上的伤痕虽然看不见了,可在《春山图》后木楔上的那个‘殷’字上,不会只有一根小木刺吧。金老板,要不我们去看看,你觉得如何?”
金映缇心机深沉,这种情况下也有些无措了。
唐渔笑道:“再高明的用毒之人,也无法判断赵大人的手会摸到哪里,既然如此,那么就多下点毒,陷阱多了,总是会有猎物掉进坑里的。若是你能在事后便将那些证据消除也就没有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但天不予人愿,赵大人身死之后,春风得意楼看管甚严,你没有寻着丝毫机会。”
温尘一说完这句话,江重楼便“唰”的一声站起,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金映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实在不像是江重楼一贯的温吞,温尘下意识的转头观望金映缇的反应,就在这时,一声极尖极细的尖叫撕破了他的耳膜。
是江重楼!所有的人都转头望向了他!
他跌倒在地,死死拽着胸口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