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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何里的浓眉,被何里重重推了一把。
何里抓起纸巾使劲擦擦被亲过的地方,打开车门,“你帮我把车停到车库去,钥匙放在你手上,这段时间我不想看到它,我怕自己会和它一起撞下立交桥。还有,我对你的嘴巴特反感,和过期的肉肠一样。”
卫羽晨耸耸肩,“是吗?你们不是喜欢被直男亲吗?”
“你愿意被一头说自己很帅的雄猪亲麽?”何里尝试性地微笑一下,结果他计划一进屋就割掉脸上的三块肌肉。
(二十一)伤口里的烂漫花园1
接连的一天,何里还是完好无恙,只是脸上的络腮胡没刮。他跟明浩一样,都有漂亮的络腮胡,在中国,这样的胡子是少有的。
何里今天决定走去餐厅,他猜想这段路得花费他40多分锺的人生,不过没所谓了,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只供虚度和挥霍。
何里拿出手机给一个叫尹哲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嘿,起床了吗?你说的哪个奢金酒吧,我想去了,就在今晚,你用车来餐厅接我。”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奸诈:“你确定要去?给我个理由。”
“逃避吧。你不是说那里的氛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有的没的吗?”何里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旁观者,咬牙骂道:“你们这些垃圾,想要就来捡啊,哪天我也会在这儿砸辆跑车。”何里昂头走开,那股发焦的傲慢呵!
这也算挂断电话的一种极其有趣的方式吧。
何里走到一家巴黎婚纱摄影店前,他伫立在店门口,神不守舍地看著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牵住身著婚纱的女人走到背景墙前,男人的手贴在女人纤细的腹部,嘴唇甜蜜地落在女人光洁的脸颊上。摄像机的眼就这样记录下他们的现在,并打开了他们漫长而幸福的将来。
何里不知道该怎样表情,他被一股隐形的力量推动前行。他突然定定地抓住经过他身旁的一个老男人,小声地问:“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老男人抽掉嘴上的烟,直接用手将灼红的烟头捻灭,又把半截烟夹在耳廓上,依然没有回答何里的话。
何里发怒起来,面目凶狠地吼叫:“把你的手机给我拿出来。”
老男人这才不急不慢地把手机从皮夹克的内里口袋里抽出来,递给何里。
何里在大脑里搜索出明浩的手机号码,毫不犹豫地拨给他,电话一被接通,何里就朝手机僵硬地命令道:“现在你给我过来,立刻,在新比西右的那家发廊。”
“为什麽去哪儿?”明浩的话语被转换成电波後失去了唯一一丝温度,冷硬极了。
“你到底来不来?”何里的脾气全然爆炸开来。
“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忙。。。。。。”
何里打断明浩的话,“我现在是你的老板,你必须听我的,我现在要你给我过来,我,我要辞掉你,就现在。”
何里把手机还给老男人,没有说声谢谢就往那个发廊的方向去。
突然何里的眼前一黑,一片淡黑色的海洋从天空倾注到他的眼里,他听到掉落进海里的人撕碎脸皮地尖叫,听到鲨鱼咬断人骨的哢嚓声,圣经里的文字像海燕一般射进海洋里。
上帝的光环熄灭。
何里睁开眼时,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灯、窗帘和墙壁,鲨鱼肚一样的白。
护士硕大的头颅朝何里的脸压过去,在距它十厘米的时候停住,护士的麽指和食指撑开何里的眼皮,“感觉头还痛吗?”
何里侧过头去,用手触摸了一下头上的白色绷带,问:“这是怎麽回事?”
护士的双手插在腰上,刻意凸显出腰部的性感,然後才回答:“你的头被重物撞击了,罪犯现在就在警局,我马上会打电话给警务员,待会儿你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我还没死吗?”
“你希望死吗?”护士去掉何里右手背上的针头,推著吊瓶架走出病房。
紧接著,卫羽晨跟一位身著时尚、气质高雅的40岁开外的女人急步走进来。
身体的各个角落打上奢侈品牌标志的妇女是何里的妈,杨丽。
杨丽将小牛皮制的LV手提包丢在墙角的沙发上,坐到病床边,两手紧贴何里的脸颊,心急焦虑地问他:“那个该死的神经病把我的宝贝弄成怎样了,我不会放过他的,非得把他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不可。”杨丽的食指小心地触碰到何里头上的绷带,不由地心惊了一下。
何里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