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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夜梓萧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了他的身子，“还是我来──”

“不用，我自己来，你放手。”

楚云洛大喊，可夜梓萧的手却依旧固执的扶著他的身子。

“夜梓萧，我叫你放手，你没有听到吗？”楚云洛大喊著夜梓萧的名字，手也跟著扬了起来，照著夜梓萧的脸就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房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楚云洛大大的睁著眼睛，泛著水痕的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恐惧和胆怯，手被震的麻麻的，顺著手臂一直麻到了脑子里，他没有想到，夜梓萧居然不躲也不闪，就那麽老实的挨了他一巴掌。

嘴，不自然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也在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下挪到了摆置在床头柜上的一盏别致的台灯上。

台灯被调到了最暗，打到两个人身上的光芒少的可怜，但却能清楚的看到，楚云洛微微颤抖的身体。

“解气了？”在沈默了很久後，夜梓萧才开口，声音低沈厚重。

“……”楚云洛不说话，只是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

“如果解气了，就跟我去把身子洗洗，洗完後我帮你擦点药。”夜梓萧这回将他抱起时，他出奇的没有反抗，安静的躺在怀中，只是到了浴室浴池旁要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才似缓过神来激烈的挣扎起来。

夜梓萧放他下来，楚云洛腿软软的，但仍是死要面子的向後退了几步，身子紧紧的抵上了冰冷的瓷砖，双手护在胸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洗，你出去！”

夜梓萧沈默了，深沈的目光中透著淡淡的忧伤，似乎是在做著某种艰难的决定，终於，嘴角在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後，开口说，“那好，你自己洗，我就在门口等你，如果你需要什麽，就叫我，记著，别洗太长时间，还有，後面──”

“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楚云洛截断他的话说。

夜梓萧离开後，楚云洛才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呆呆的盯著那扇刚被合上不久的门，眼泪忽然再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只是，不敢哭出声音。

他慢慢的脱掉衣服，背对著镜子，慢慢的迈进浴缸，水温正合适，最大限度的缓和了身体的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任由著身子慢慢滑入水中。

很累，也很痛，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街上的那些混混打架，明明就知道自己打不过，明明就知道只有被打的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他就是想打人，就是想发泄，哪怕到最後遍体鳞伤的是自己也无所谓。

其实，他并不气夜梓萧对他做了那种事，他只是气，夜梓萧在对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心里居然想的别的男人。

那他算什麽，只是一个替身吗，他楚云洛就只是一个替身吗？

夜梓萧，你是个混蛋，你以为你现在讨好我，对我说几句抱歉的话那些事就能够一笔勾销了吗？

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但再仔细回想一下，那个时候，夜梓萧的眼神，好痛苦，还有他那一遍遍沙哑的低喊声，也听的好叫人心酸，说不定，夜梓萧也受了很深很深的伤，自己刚才对他又是打又是骂，会不会把他伤的更深了？

刚才夜梓萧那麽诚恳的向自己道歉，自己还对他那麽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他心里也明白，那天晚上夜梓萧不是故意做那种事的，他喝醉了，醉的都快不醒人事了，自己干嘛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那麽斤斤计较？

……

夜梓萧一直靠著浴室门站著，时不时的就会抬头看表，都已经过了三十分锺了，这麽长的时间，而且浴室里面也没什麽动静，该不会出什麽事吧！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就推开了浴室的门，然後，就看到楚云洛的下巴已经没入了水中。

“云洛？”他大喊了一声，几步跑了过去，扶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云洛？云洛？”

楚云洛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看著夜梓萧有些模糊的面孔，又有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麽，却哽咽著怎麽都说不出话来。

夜梓萧松了一口气，因为太过紧张和担心，一下子急出了满头的汗，“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没有事。”

“我有没有事和你有什麽关系？”楚云洛赌气般的嘟囔。

“你还在生我的气？”夜梓萧问。

“──”

“你说，要我怎麽做你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