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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与傅昭龙废话,直接问他,「你葫芦里在卖什麽药?」
「爱情魔药。」傅昭龙说的神秘兮兮的。「会让你爱上我的魔法药水。。。。。。不过,如果把配方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轻呸了一声,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神经病。「我问的是,你让吕钏儿和傅一荣办婚礼,是什麽意思?」
「你不觉得这个安排很有美感吗?」傅昭龙的声音满是自我陶醉,「首先,姓傅的血统得以延续;再来,比起死亡,让他结婚生子,更能让你对傅一荣死心吧;甚至,对於那个女人的家族也都有所安排了。。。。。。最重要的是,就像我告诉你的啊,把未婚妻嫁给那个杂种,今後我的身边只会有你。这步棋,我考虑了很久呢。」
「你的身边要有谁,我并不在乎。」我咬牙。
「。。。。。。你不在乎,为什麽要寻死?」傅昭龙的声音很轻。
心脏因为这句话急速跳动起来,我捏紧拳头又放开,几次深呼吸後,终於淡然地说,「我也许曾经在乎,但,现在不在乎了。所以,我是否曾经在乎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在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候传来恨恨的四个字,「这不公平。」
无所不能的傅昭龙也讲公平?他讲过公平吗?还是所谓的公平就是他永远站在上方,愚弄芸芸众生?再说,人生对我从来不曾公平过。。。。。。我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
傅昭龙似乎已经重振旗鼓,那声音又带着嘲笑的意味,「宝贝,你不在乎,就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在乎的不是你,」我气得想挂上电话,跟神经病沟通会短命,「我在乎的是,你把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塞到我跟前是什麽意思。」
「你在乎的是,为什麽我不杀那个杂种反而要让他结婚来折磨你吧?」傅昭龙的声音有些冷酷。「这次你要用什麽来换?」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句话,所有的愤怒,突然凭空消失,在乎来不在乎去,像是在打哑谜,也像是在讲绕口令。
然而,我却突然明白,傅昭龙安排吕钏儿来哭诉,也不过就是两个目的:他希望我对吕钏儿心软,抑或者,假如我对傅一荣要结婚的事实心痛,他希望我因而妥协地与他重拟交易──拿什麽来换,这是从再遇傅昭龙之後,他就一再对我玩的把戏。
我笑了。
无所不能的傅昭龙,曾几何时,已经这麽好懂了?然而,如果他真的这麽好懂,为什麽那麽多人任他摆布和操弄呢?是我与他相处久了,已经进化到和变态相同的等级;还是,傅昭龙遇到了我就是没辄?
无论是前者或後者,可以理解无所不能的傅昭龙的我,是否值得骄傲?
「你在笑什麽?」电话那头傅昭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
我仍是笑,笑能够理解神经病的自己,其实应该早就疯了。。。。。。怎麽能不疯?被丢到精神病院的正常人,又能正常多久?
「不准笑!」傅昭龙在电话那头咆啸。
我终於停住笑,发现仍跪在我脚边的吕钏儿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我没理会她,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轻声问电话那头的变态,「你希望我对女人的哭泣心软?还是希望我在意傅一荣要结婚?」
「。。。。。。我希望你在意我。」谜底揭晓,一点也不令人讶异。
「傅昭龙,你继续耍手段吧,但是,耍手段,并不会得到爱情。」我轻声说完,挂上了电话。
手机关机,我将目光转向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哭泣的吕钏儿。
吕钏儿还是用有些恐惧的表情看着我,我轻轻叹了口气,「妳起来吧,妳年纪比我大,却这样跪我,是要害我短命吗?」
那个跪在地上的美丽女人仍然一动也不动。
「那是要我扶妳吗?」
吕钏儿总算从地上爬起来了,她狼狈又害怕地看着我,「辛少爷。。。。。。你愿意帮我吗?」
「坐着说吧。」我拍拍旁边的椅子扶手,示意吕钏儿坐过来。
我不会随傅昭龙起舞,但,我想知道她是怎麽成为傅昭龙的未婚妻,又为什麽嫁给傅一荣,吕钏儿竟害怕成这样,说什麽会死──她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和她交换。即使,结婚并不能获得那人的爱情,但,说不定会是一个开始。
吕钏儿迟疑了很久,总算扭扭捏捏地走到我跟前,「辛少爷。。。。。。」
「坐吧,一直抬头讲话,我会脖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