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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主张在园子里乱看,结果碰倒了几个花盆,还将师兄精心培养的兰花掐去了一个花苞,可没把师兄给气死。那是他培植了三年的花,才长了五个花苞,那天正好搬出温室来见见阳光,就被人辣手摧花了。
张堪听见施理对着电话说:“哦,原来发财树就是瓜栗啊,我知道了。师兄你等一下。”说着捂住话筒问张堪,“请问你们除了瓜栗,还需要什么花木?”他显然是担心对方和自己的叫法不一样,要跟他师兄确认一下。
张堪想了想说:“还有盆栽松柏和滴水观音。”
施理放开手,对着话筒说:“好了,没事了,师兄,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转过身来对张堪和高深说:“走吧,我领你们去取花。”
张堪要的那些花木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品种,一般的苗圃里都以这些为主要收入来源,不是因为它有多么昂贵,而是因为它们的需求量大,薄利多销嘛。施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对不起啊,今天我们的工人都放假了,所以就得有劳二位自己动手了。”
以前张堪来这里买花木,都是工人师傅帮忙搬到车上去的,今天工人师傅不在,这小师傅一个人也搬不来,他只好挽起袖子,和高深一起抬那一人多高的发财树。因为没想到要做搬运工,两人都穿得挺工整的,这么一来,身上难免要被弄脏。张堪看着系着围裙,抱着两盆滴水观音的施理,就忍不住冒火,你是老板,我是顾客,为什么要我们搬重物,你拿轻便的。
但是施理陪着笑脸,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出力了,还弄脏了衣服,一会儿一定给二位优惠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堪就将这口气忍下去了。高深倒是无所谓,只是感叹了一句:“要知道得自己搬东西,应该从公司叫个男员工来的,辛苦张大师了。”
张堪想说:“要知道得自己搬东西,我绝不会挑今天来的。”
花木都搬好了,两人都累出了一身汗。施理热情地说:“二位过来喝杯水、洗个手吧,顺便结一下账。”说完领着他们往一栋青砖建筑走去,那青砖屋前有一株这个年代极少见的大桃树,现在的桃树多是改良品种,树冠低矮,枝杈多,易于采摘果实,像苗圃里这种树干高达五六米的桃树极少见。
这也是张堪每次都舍近求远来这里买花木的原因。他是个风水师,祖传技艺,据他爷爷说,他们家是张天师的第六十六代后人,不过由于是旁支,所以地位没有嫡传的高,但是他们家世代也是吃这碗饭的。张堪从小就跟着爷爷学堪舆学:测字、看相、算命、看风水。因为家学渊源,他爷爷也是真有点本事,所以他在继承衣钵之后,居然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有一点不好,他爷爷说过,他这辈子桃花极少,以后遇上桃花旺的地方和桃花旺的人,多接触接触,可能会沾点喜气,解解桃花稀缺的危机。
这处苗圃原来是块荒地,据说还有一些乱坟,阴气比较重,苗圃的老板买下这块地后,在这里修了栋自住的房子,大概也是得谁的指点,在这里种了棵桃树辟邪。没想到这桃树长势极好,不仅能辟邪,还旺了这房子的桃花。所以他便想时不时来沾点桃花,哎,谁让他自己谈恋爱每次都没超过两个月就夭折的呢,而且还是屈指可数的两次,到现在都还没有突破他的处男身份。好吧,虽然爷爷也曾说过,处男风水师在造诣上会更高深一些。张堪很郁闷,我只是个风水师,不是驱鬼师,不需要非得是处男身吧,我一定要早日破除这个耻辱。
张堪反反复复地打量那株挂满了青色果子的桃树,心想,我是不是该等桃子成熟的时候,来摘几个桃吃呢。他看出来了,这桃树一定是小时候吃的那种黄肉桃,那种桃子味道与水蜜桃稍有不同,水分虽然不多,但是香甜香甜的,好久没尝过那味道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吸了下口水。
施理拿着计算机和价格表算好了账,抬头正好看见他盯着那些青涩的桃子看,居然还咽口水,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施理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先生,算好了,一共是两盆瓜栗,每盆398块,四盆滴水观音,每盆158块,一盆松柏盆景,2000块,总共3428块。因为是你们自己搬运的,所以我将零头抹去,算3400块吧。”
张堪嘴角抽了抽,他俩的劳力就只抵28块钱!买了这么多,连折扣都不打,这人也太抠了吧,以往他每次来,老板都是给打九折的呢。“小师傅,你们这一向都是给我九折的啊,今天怎么没有折扣?”
施理睁大了眼,有些无辜地说:“是吗?我没听师兄提起过啊。对不起啊,这不是我开的,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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