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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成功。”
只有几万分之一?那他为何要领回我?
“……不,他是我独子。”
“老夫人,你也先别难过,让所有与柳先生有血缘关系的亲属都去做一下配型,说不定就有配型成功的,我们也会在骨髓库中试着找一下合适的捐赠者。”
白血病,真的是白血病!
我站在重症病房外看着毫无人色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至今都无法完全消化听到的,颤抖着强作镇定的祖母与医生之间的谈话。
谁能想到,父亲六天前还能自行出差,现在却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
丈夫才去世没多久,现在连儿子都被确证为血癌,祖母瞬时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听闻消息赶来的母亲,静静地坐在走廊上座椅上,也难掩伤感。现场最平静的反而是田锐!他只是守在病房外,就算是医生来说明父亲的病情,他都没有在意。一群或亲或疏的亲戚做配型来来去去,好似都不关田锐的事,仿佛隔绝于世般只顾静静望着病房。甚至,田锐平静的神情中还透着股诡异的安定,好似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只是睡着了,而不是病危昏迷。
得知父亲病危的第三天,病情稍有好转,昏迷不醒的父亲总算恢复了意识。
又过两天的修养,在经过医生的同意后,我进了病房,与父亲单独谈一谈。
“你知道自己得白血病多久了?”我静静地看着带着氧气罩的父亲平淡的神情,仿佛死亡也不过尔尔一般。
“三年前,”父亲说话的声音虽然微小,但还算平稳,“我申请到国外短期留学的名额,带锐一起去,想治疗他受伤的头部,在给他看病期间,我也顺道做了下检查。”却检查出了这个病。
“你为什么要让我认祖归宗?我想不是因为我流着你的血,有几率与你配型成功,来救你的命吧?”若真是我说的那样,早在父亲检测出得病后,就会来找我了,而不是等到最近。
“……天瑞,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而且我也从没想过要做个合格的父亲。”父亲沉默良久,而后紧盯着我,一字一句,慎而重之地说,“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顾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地哈哈大笑,双手克制不住地捂住肚子。父亲越是慎重,想让我清楚知道他是清醒的,而不是病糊涂了,我越是笑得大声。父亲也仅仅是看着笑得前俯后仰夸张至极的我,等我自行停下来。
“哈哈哈哈……,”笑够了,我喘了口气,擦掉笑出来的泪水,冷冷地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说,“我与你同住了这一个月,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让我重回你身边。”
“为了给你养老送终?不,你才三十五,远不到考虑这个的年纪。突然重拾父子亲情?不,你不喜欢有人打搅你和田锐的两人世界,更是恨不得我能从你眼前消失!后来我知道你得了绝症,以为你想让我来救你,可是仍旧不对,在你得知你得病的这三年里,你从没有让我知道,甚至连做配型都没有!”
看着静静听我说着的父亲毫无反应的面容,我哂笑一下,接着说:“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你想把你的宝贝疙瘩田锐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他。可是郝静的出现却让我推翻了这个猜测。田锐的亲身女儿在,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照顾田锐?甚至为了让我能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个担子,你还千方百计地让我和田锐相处,让我喜欢上他。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因。”
“因为你怕!”我脸上讥讽的笑容不断扩大,说出了我的推测,“你怕将田锐还给郝静,时间一长他就会忘记你,这比你知道你时日无多更让你接受不了!所以你找到了我。”
“看啊,我这张脸与你的是多么相像。”我低下头凑到父亲耳边说,“只要让我成为你的代替品照顾田锐,他就能把我当做是你一直呆在他身边,这样他就能永远爱着你,直到他也死了下去陪你!”
“现在如你的愿了,我爱上了田锐。但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死了,我会怎么对待他?”看着父亲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我带上了胜利者的笑容,继续残忍地说,“我会像你一样抚摸过他全身的肌肤,留下足够多的吻痕,还有他屁股下的洞,跟你一样插进去……”
“够了!咳咳……”忍无可忍的父亲想怒吼,可是黯哑的嗓音只能发出宛如气音般的呼喊,甚至因为过度用力二咳嗽起来。
我冷笑着直起腰,毫无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挣扎着咳嗽的父亲,继续说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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