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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无法胜任老师正向的一面,如今他变脸的功夫可说是出神入化。
「再不离开学校我可能会窒息而死。」他一边扭动著僵硬肩颈,一边自潮。
将车子行驶出校门後右脚猛然踩下油门,马达运转的巨大声响引起路旁学生观望,但车子留下一阵白烟便消失在尽头。
车窗两旁高速飞梭的景物,让耿千易忘却身在何方,他有时会对自己说:「什麽都别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如同他的人生,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活在当下、活得快乐即可。
一些大有可为的人把自己的人生道路安排的尽善尽美,他则是反其道而行,功成名利不是他追求的终点。
此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几声打断他的思绪,他伸手拿取手机察看讯息。
Eason:别忘记今晚六点约在杯子。
将手机丢回皮质坐位,耿千易按著发疼的太阳穴,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逃离学校的束缚,怎麽现在又来一个大麻烦,上天还真爱捉弄人。
不过纪为载那小子该不会又要对他长篇大论了吧!若是这样他还不如先把自己灌醉免得气血攻心。
在前往赴约的途中,他经过学校附近的社区公园,忆起今早在办公室的传言,顺势朝著公园瞟了一眼,但似乎发现了什麽,他缓慢地停下车。
公园内一群学生分为两方,上演著斗欧场面,事实上是六人围攻著一个人。
刚开始人多的一方占上风,可是独斗的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敏捷地解决身旁两位三脚猫功夫的学生,一个侧踢击中其中一人鼻梁,疾如风的正面攻击让另外两人不支倒地,最後只剩带头的人与他对峙。
「昕夜!我看你不要在硬撑,跪下来向我求饶我就放了你。」李平建的态度虽然嚣张,但一双脚却不自觉的後退三步。
「哼!不自量力。」昕夜勾起冷笑,朝著他吐了一口口水。
李建平气得七窍生烟,「马的!你、你要笑也只能趁现在了,看我的厉害。」他向小弟释出暗号,突然自地上抓了一把泥沙朝昕夜脸上洒去。
方才被昕夜一拳击倒在地的学生,猛然从书包内拿出一把小刀,往他的方向冲去,「呀—!去死吧!」
昕夜反射性的回身,但小刀还是划过手臂,斗大血珠蓦地渗出皮肤,大片鲜血在白色衣袖上晕染开来。
持小刀的小弟一脸呆滞的望著那片血红的手臂,双脚不停的颤抖。
昕夜神色不变夺下他的刀子,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拳挥去,让他躺回原来的位置。
「你们这些白痴,还不快上。」李平建教唆底下的人,三位小弟又团团包围住昕夜。
对面这情景耿千易丝毫没有下车制止的打算,只要不是在校内发生的事,他都列为三不管地带,况且美好的周末夜晚,他可不想在警局或是学生家中奔波渡过。
不过基於好奇那位身手非凡的人能撑多久,他待在车内冷眼旁观著,眼尖注意到斗殴的学生穿著不是自己学校的制服,他喟了一口气,「看来星期一耳根子又不能清静了。」学校里的那些三姑六婆,一定会大肆渲染这件事。
此时,一道咆哮声自远方传来,「你们在做什麽?」人未到、声先到的石田,骑著脚踏车以百米速度冲来。
听见紧迫的哨音声,穿著学生制服的六人如惊弓之鸟般一哄而散,留下单打独斗的昕夜。
「别跑,站住!」石田与他高亢的嗓音通过耿千易的车子。
耿千易眸中泛上一抹戏谑,暗自想:这种不顾形象之事,自己给肯定做不来。
他重新发动车子,准备离去,在扬眸的瞬间被眼前景象震住。
是他...那晚的男子。
男子一对如猎豹般的锐利目光不偏不倚射向车内的他,自挂彩嘴角露出一道高深莫测的笑,随及离开现场。
? ? ?
「杯子」,坐落於这城市角落的小酒吧。
不同於时下年轻人喜爱聚集的Pub,或是主打慵懒氛围、轻音乐的Lounge Bar。这里没有喧天价响的电音音乐,也没有性感辣妹在台上扭腰摆臀的热舞,十坪不到的空间摆了几张木椅,提供顾客单纯的品酒、谈天,没有特色就是它的标语。
而这种差强人意的地方也只有纪为载这号人物会光临,耿千易望著头顶那块摇摇晃晃,要坏不坏招牌,很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