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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鸾的生母虽然是先帝嘴宠爱的妃子,但是早亡的母亲并没有能好好庇佑他长大。宫里,只有吴舟同他玩,所哟,无论是捉弄恶意还是事后的歉疚,吴鸾全都收入囊中,视之珍宝。
直到,吴鸾为了追一只小猫拐进了一条小径。忽然听到人声,便蹲□抱着刚捉到的猫,屏息聆听。
“今天做的糖蒸酥酪加
了那个了么?”是吴舟的声音,而那点心正是吴鸾最爱吃的。
“加了,三皇子。”
“这次,我再给你一点,你仔细收好。”吴舟手里拿的是醉鱼草,多食可致命。
吴鸾的生母本是渔家女,教他辨别了一些有毒的花草。吴舟手里拿的绝对不会有错,吴鸾抚摸着猫咪的手一紧,眼见着猫吃痛要叫出声,吴鸾抢先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尖利的牙齿下,再彻骨的疼痛也不能挽回吴鸾的心如死灰。鲜血染红了白猫的嘴角,面目可怖,像是嗜血的妖魔。
吴鸾靠在冰冷的地面上,闭着眼睛。眼眶盈满泪水,顺着睫毛一滴滴地砸在地上。他只当吴舟喜欢捉弄他,自己似乎也享受着这样一份久违的关怀,就算是一份喜欢,他也接受。可是,今天的那一幕,置他于死地,吴舟对他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个样子。
每晚,吴舟都会端着点心来吴鸾这里。只是,当那天的月亮再次升起,吴鸾已经不在那件偏窄的小院里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到那里去了。
心冷之后,吴鸾直接去了御书房,公公告之皇上在批奏折,没有时间见任何人。可是,他明明见到年幼的七皇子被他母后搀扶着跨过那高高的门槛。
冰冷的石板,冷彻心扉。跪得夜色如水,先帝最后走出御书房。看见依旧倔强在原地的吴鸾,走上前。
“父皇,还记得母后吗?”也不管尊卑,吴鸾拼了。
“鸾儿,快起来。”看着那张酷似逝去的爱妃的脸庞,衰老的皇帝动容,伸手扶起已经无法再挪动一步,甚至连一个起身的姿势都做不了的吴鸾。
“朕怎么会不记得,你母后……”先帝想起了那张姣好的脸,但是隐藏那张脸孔下的却还有一个人。
“那恳请父皇能让儿臣跟随皇叔出征边塞。”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他都愿意。
“鸾儿,你知道为何朕一直喜欢你吗?因为你像极了你的母后。”回忆就是在揭伤疤,可是仰望着一轮明月的帝王脸庞上却丝毫没有意思痛苦。
“儿臣洗耳恭听。”
“鸾儿,你不是朕的儿子,准确地来说,你是朕的侄儿。你的父亲是吴季。”缓缓道出的是一个隐藏了很久的秘密。
吴鸾惊愕地抬头看向被月色镀上柔和的光芒的皇帝,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朕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和旁人没有半分差别。”俯身慈爱地拍拍吴鸾的肩膀,先帝继续着嘴里面的故事。
那个月凉如水的晚上,先帝说了很多很多,一直到东方的太阳再次升起。
最后,“鸾儿,你要是不喜欢皇宫,朕就答应你跟随你皇叔吴季出征。可好?”
那时候的吴鸾还不能体会先帝深埋在心里无法诉说的情感,比如“你像极了你的母后”其实是“你同时也像极了
你的父亲,不,应该是更像”;那些凝视在吴鸾身上的目光何尝不是在睹物思人;那些故意疏远的时候,是因为还有一块伤疤不能愈合碰也碰不得。
如吴鸾所愿,第二日的金銮殿上,吴鸾作为四皇子,圣上钦点,派去边塞,任副将军,跟随吴季大将军征战沙场。
下跪接旨时,吴鸾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皇,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脸上也会有疲态,回想彻夜聊天的场景,吴鸾还是感谢皇上给予他父爱,那是平和亲切的父爱,没有身份的悬殊和顾忌。
下了朝,吴鸾本想去原来住的那间屋子去收拾东西,走了一半,又折回了。所以,吴鸾就错过了和吴舟告别的机会,秋日的清晨,吴舟撑着额头在冰冷的内室里独自等了吴鸾一夜,寒气袭身。开口时,嗓子却发不出声,听到手下的小太监通知他吴鸾一个时辰后将要随着吴季出征,气息不稳,冲了出去。还是没有赶得上,只在城楼上看到一身戎装的吴鸾还稍显单薄的背影。
冷了一夜的点心里面半点醉鱼草都没有,那份加了醉鱼草的糕点是给一直刁难吴鸾的二皇子给准备的。
两年之后回朝,先帝驾崩,传位于吴舟。之后吴季放弃所有头衔,在翠微寺出家。吴鸾被吴舟留了一年……
有的事情,吴鸾知道。但是,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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