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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后悔与我成亲了?”脸色骤然苍白起来,当宫城殷如此赤裸裸的对她说这番话时,到底代表了什么?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若是时光到底我恐怕还是会如此,只是我却不知道到底何时何因我改变了这份心意,也许终有一日,我对沈迟夙的心情也会转变不再如前。”明明只是平淡的叙说,邬卿雪却仿似看到了宫城殷心底的痛苦如灼灼火焰,炙烤着他的身心。
握住宫城殷的手,邬卿雪却突然笑了,“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心转意呢?”
让那个温柔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逼她到了什么地步?可是他还能回心转意吗?
“……对不起,卿雪。”其实他明白的,对邬卿雪与沈迟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邬卿雪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沈迟夙却是一个异数,他蓦然进入他的生命,然后狠狠将一切改变。
抚额垂头,宫城殷嘲讽,不,是他破坏了他的平静才是。
抬头,宫城殷蓦然被邬卿雪泪流满面的样子吓到,即便爱情已经转移,但他的确爱过她,到现在甚至以后都会珍惜着她这一点是不会变得。
“卿雪……”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然而立刻又立刻再次流下泪水。
“娘,你怎么?”宫城耀从旁边的凳子上挥舞着双手,神情显得有些困惑。
本被压抑着的哭声猛然冲出喉咙,邬卿雪抱着宫城耀泣不成声。
屋里伺候的人早被打发了出去,此刻他们三人,空气滞重的让人呼吸困难。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邬卿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许久,哭声渐稀,抬头,红肿的双眼分外怜人。
“当初答应与你成亲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必自责。我从未奢望过可以独占你一个人的爱,可是如今你的心里除了沈迟夙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吗?”
宫城殷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很自然的不想让邬卿雪对他抱着莫须有的期望罢了。或许,他不仅是爱上了沈迟夙,更重要的是,他中了他的毒,除了他没有解药。
“或许吧。”声音低沉,却毫无犹豫。
看他的神情,不用宫城殷回答,邬卿雪也清楚了他的答案。伸手将她精心准备的菜肴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宫城耀哇哇大哭起来。
狼藉的桌面,饭菜汤汁四溅,弄脏了宫城殷一身新换的衣裳,然而,他只是干干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对于你而言,我只是如此随时可抛的女人?”愤怒的吼声,不是一贯温柔大度的她,心里似乎有一阵冲动驱使着她,让她顾不得抱着平日的仪容。
将宫城耀放在地上,邬卿雪走到宫城殷身边,在他发愣的时候,抽出他腰间的宝剑,直直指着他的脸颊。
“我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却执意要将我抛下不管?”尖利的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看似已近疯狂。
注视着邬卿雪的眼眸,宫城殷平静的说:“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只是我却不能再爱你。”
眼泪如决堤之江,再次汹涌而下。邬卿雪双眼盯着宫城殷,里面爱恨纠缠,让她备受煎熬。
虽然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宫城耀还是察觉到了邬卿雪心中的痛苦。他一步步挪到邬卿雪跟前抱着她的腿说:“娘亲,抱。”
手一松,剑直晃晃的跌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蹲下身体搂着宫城耀小小的身体,她却似搂着全世界,紧紧地,唯恐这唯一属于她的人也消失。
自始至终,宫城耀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不能再给她温暖,何必再去刺痛她。
哭的声音嘶哑,直至哭不出来了,邬卿雪僵直的站起来说:“我要带耀儿去见哥哥那里。”
“好,我去安排人陪你去。”站起身,宫城殷走了出去。
宫城殷一走,邬卿雪神色间的悲哀不由更深了几分。只是,到如今的地步,她还能如何。他连一丝希望都不再给她。
邬卿雪带着宫城耀出门的时候,宫城殷镇重说:“我暂时抽不开身陪你们去,现在江湖正混乱,即便无人认识你们也一定要小心行事。”
派人取了纸墨,宫城殷寄给邬卿雪,“给你哥哥写封信,我派人先行送去。”
默默的绽开纸张,寥寥几笔写完交给候着的人,那人在宫城殷的嘱咐下快马加鞭先一步出发。
不舍的看着宫城耀,宫城殷说:“耀儿是小男子汉,要好好陪着你娘。”
挺挺小胸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