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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直飞驰出宫门,褚秋笙看着宫外宽阔的马道,眼中笑意更是加深。一手狠甩马鞭,白马吃痛,奔跑的速度更是迅速如风。
奔驰至一处弯道,却不想拐角之处有一位男子手牵马匹无声的站在原地,男子便是看到奔驰而来的马匹身子也未动分毫。褚秋笙一时不设防,双手迅速将手中的缰绳重重后拉。白马嘶鸣,前蹄着天,终在离地面男子数尺左右之处险险站定。
褚秋笙坐在马上,看着那容貌虽陌生,但气度不凡男子,与那发上别着的熟悉红玉发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秋笙第一次出宫,怎不告知父皇,可是嫌弃父皇。”红衣男子回首看向神色微讶的褚秋笙,微扬的笑意隐含一丝不满。
“父皇国事繁忙,秋笙恐担心会打扰到父皇,才未通禀。”歉然出声,褚秋笙下马站在褚缠渊身前。
“如果是皇儿,父皇倒希望皇儿每日都来打扰。”
“既如此,秋笙往后恐要多烦扰父皇了。”
“如此甚好,正和我心。”肆笑出声,褚缠渊一脚踏上马镫,潇洒的坐在马背上。
洒然而笑,褚秋笙亦是快速上马,与褚缠渊并肩而行。
“父皇方才可真要吓煞秋笙了,若方才秋笙反应慢丁点,恐怕……”
“我相信秋笙……”眼含温情的看了一眼褚秋笙,褚缠渊便笑着重挥马鞭,神骏的马匹瞬间加速向前奔驰。
“秋笙,今日我与你便同游这天子一方国土。”
“是,父皇。”策马追上褚缠渊,褚秋笙笑意朗然应声。
两人并肩疾驰,红衣似火,白衣胜雪。被疾风吹拂而过的发,如墨般在空中飞舞。
“秋笙在外便唤我名,渊,亦或缠渊皆可……”
蓦然而出的话语声在风中清晰的传入一旁褚秋笙的耳内,轻挥手中的马鞭,褚秋笙唇角笑意渐渐加深。
“缠渊——”轻唤而出的声音隐含着淡淡柔情,令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神色更显柔和。
“二十年来,秋笙是第一个唤我名的人。”侧首看向褚秋笙俊雅的面容,褚缠渊勾唇魅笑出声。
“便连那与我共同打下这半壁江山的皇后也不敢唤出我的名,夫妻纵情再深又待如何,终无法敞开心扉……”
邪肆的笑意已然含着一丝嘲讽,褚缠渊双手微紧的握着手中缰绳,眼中隐含柔情看向褚秋笙。
“秋笙此后在外便如此称呼我罢。”
“好……”微笑应声,褚秋笙并未问为何不让自己唤父亲,为何让自己唤那从未有人唤过的名。
只因,你若喜,我自应,仅此而已……
天色渐亮,原本空旷的大道上渐渐热闹,客栈茶楼陆陆续续开门,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褚秋笙与褚缠渊走至一家外表看来极为典雅干净的茶楼,将手中的马匹递到早已守候在门口的伙计,便一同步入茶楼中。
因天色还早,雅致的茶楼内只零零落落的坐着数十人,气氛安静清幽。
褚秋笙与褚缠渊的步入并未引起大注目,随手点了几道甜点与一壶茶,两人便找了一处临窗之处坐下。
不过片刻,一位身着儒装的中年男子步入茶楼,平凡的面容并无多大出彩,一双沉静的眼眸已是微显浑浊。
信步走至最中央的木桌之处,儒衫男子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方饮完一杯,便缓缓起身,看向堂内之人,慢悠悠开口道。
“今日,老生有幸来此,为大家评讲一段近日来最受众人关注的事儿,如果喜欢的话便赏口饭吃,如若不喜就当茶后一小故事罢。”温温的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低沉,清晰的传入众人眼中。
“哟,这不是老张么,你每次讲段子咱可都觉得没话说,听着绝对值。”一位靠门,衣装华丽的中年男子笑容熟稔的看向张生,细小的眼睛已是眯成一条缝。
“谢谢兄台抬举。”虽不认识那靠门之处的中年男子,张生依旧点头称谢。
“要说今日我所要讲的,便是那最上头一位。”手指向上指了指,张生面容微含敬畏。
褚秋笙听着张生的话语,眼中隐含一丝戏谑看向坐在对面神色安然的褚缠渊。
“可有兴趣听听?”
“当然,我对这最上头的一位也很感兴趣啊。”小饮一口杯中茶水,褚缠渊双眼邪魅的看向那已开讲的张生。
双手按压着桌面,张生轻咳了咳,理了理嗓子便开口认真道。
“要说进来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