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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丢了面子才在这里发作。那边曾红莲与和尚还在争执,却心有灵犀般也往秦小楼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叫两人的目光对上了。曾红莲当下一愣,也不与和尚争了,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秦小楼。
秦小楼淡然收回目光,推着秦程雪的轮椅往木珈蓝部内的佛堂走去:“走吧。”
曾红莲犹豫了一会儿,不再坚持进入金珈蓝部,领着几名村妇尾随秦小楼而去。
秦程雪不算虔诚的信徒,拜了弥勒佛又拜未来佛,秦小楼也不知他要求什么,耐心地一次次将他从轮椅上扶下来跪拜,又推他去求签卜算,整个过程对他言听计从,却始终不闻不问。
秦家兄弟到了观音菩萨面前,恰遇见曾红莲一行人也在那里。两人打了个照面,秦小楼率先对曾红莲点头示意,曾红莲受宠若惊一般对他拜了一拜,起身的时候才发现秦小楼早就推着秦程雪走开了,压根没注意她。
观音阁五十步外有一棵“求子树”,传言在求子树上系上红丝带观音菩萨就会来送子。此树自然还有一个流传百年的传说故事,不过秦小楼心里不信,也就没有兴趣打听了。秦小楼本无意关注那求子树,然路过树旁的时候秦程雪却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从袖管里抽出一条红丝带递给他:“哥,你也去系一根好不好?”
秦小楼霎时一呆,看着求子树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妇女们,眼角狠狠一抽:“这不好吧……”
秦程雪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哥……”
秦小楼被他看的小心肝乱颤,一咬牙,狠下心接了那根丝带,拨开一群妇女走上前去,踮脚将红丝带系到树枝上。从观音阁里跟出来的曾红莲手里亦攥着一条红丝带,边系边对他笑道:“秦大人这是想求谁的子?”
秦小楼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总是个姓秦的。”
曾红莲对他盈盈一笑,媚态顿生:“奴家和姐妹们也是来求子的。”
秦小楼漠然道:“祝你心想事成。”
两人并肩往外走,曾红莲被人群挤了一下,也不知有意无意,娇滴滴唤了声哎呀,倚倒在秦小楼身上。秦小楼顺水推舟地扶住她,两人手搭着手,肩顶着肩,亲密无间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曾红莲意犹未尽地捏了捏秦小楼的手,这才从他身边退开,含情脉脉地送了一个秋波:“有劳大人。”
秦小楼彬彬有礼地回道:“举手之劳罢了。
“佳人”秋波频送,“才子”回以温柔的笑容,一个一步三回首,一个目送佳人远去,目光痴缠了好一阵才算终了。周围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是一幕才子佳人的好戏。然这幕戏到底多可笑,却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待秦小楼回到秦程雪身边,只见秦程雪的表情很是诡异,好在并不愤怒,多是诧异和不解,因为他知晓如曾红莲这样的妇人是压根入不了秦小楼的眼的,谈笑欢愉不过做戏。
秦小楼道:“你真的很想要个侄子?”秦程雪一愣。秦小楼又道:“你看红莲如何?”秦程雪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才道:“什、什么?”秦小楼若有所思道:“我看她相貌出众,身材丰腴结实,生的孩子相貌体质应当不差。”秦程雪痴傻地仰望着秦小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小楼平静地说道:“你若不喜欢就罢了,改日挑一个你喜欢的嫂子,我去提亲。”秦程雪傻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垂下眼低声道:“什么样的都好。哥哥愿意就好。”秦小楼嗯了一声,不再就这问题与他探讨下去,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去。
两人走到僧舍旁,里面的僧人正在念经。秦小楼听他们的诵经声如歌如诉,虽听不懂,却有一种令人宁静的力量,脚步情不自禁慢了,最后竟停了下来。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推着秦程雪的轮椅已在僧舍旁不知站了多久,秦程雪显然也听得痴了。
佛语知寂寥,听戒定心好。不知棒槌敲木鱼之声击中了谁寂寥寒苦的心,在宁静的晚秋午后一声响过一声的悸动。
秦程雪回过神来,仰头对秦小楼笑道:“我不懂佛理,却喜欢听他们诵经,听着听着便痴了,也忘了时间的流逝。”秦小楼爱怜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喜欢听,日后我便常陪你来听。”秦程雪道:“哥哥既回来了,也就不必听了。”
两人正待离去,一间僧舍的屋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走了出来。秦小楼乍一见他,只觉心头一震。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此人的相貌身形到他眼里皆成了空,脑中只迸出二字来——佛性。他心道:大约修至最高境界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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