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这马匹拍的那是刚好到鲜卑王的痒痒肉,鲜卑王哈哈一笑,看着李安人,“那第三件宝物呢?”
“在这里。”李安人挥挥手,一件小物品被托在盘子里送到了鲜卑王的面前。
那是半圆形镶满金银的罩子,罩子不大,上面有一些凹槽在其中,还有一个透明的圆孔,孔内的四周刻着许多小的黑线,中间支出来几根细针一样的黑线,在罩子的顶端还有一个伸出来的薄片。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众人十分好奇,可从外观上实在看不出来这罩子可以做什么用。
李安人笑了笑,上前将那薄片用力拧了十几圈,然后众人就听见里面一阵“哒哒”的声音,然后突然那罩子发出一声巨大的“铃铃铃”的响声,那罩子猛地裂成两半打开了,众人只看见里面依次出现了许多小人,小人有穿着鲜卑王的衣服,有的穿着王子的衣服,有的穿着将军的衣服,不大的罩子里竟然有几十个小人,那小人都按今夜宴会的位置依次坐着,然后过了片刻,那些小人们开始活动起来,有的大声喝酒,有的跳舞,还有的互相交谈,简直就是今夜的一个复制品。
又过了一阵,那些小人们突然都站了起来,高声唱起了一首歌曲,歌曲悠扬,赫然就是鲜卑族自古以来的祝福歌。歌声最悠扬之际,几乎整个大厅都被那歌声震得有些些微的抖动,没人可以想到那么小的一个罩子可以发出那么宏大的声音。
然后音乐突然间戛然而止,所有的小人都站立不动,那分成两半的小罩子“啪的”一声合拢,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刚才那些热闹和歌声都不存在一般。
众人耳朵中还回响着刚才的歌声,此时大厅里那歌声都好像还在回荡,李安人手中的金属罩却静悄悄的,仿佛从来没有被触动过。
还是鲜卑王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手,“安人,你这小礼物最为神奇,我收下了,很不错!”
李安人上前两步将那金属罩子送到父王面前,又鞠了一躬才退回自己的座位。
“死小子,真有你的!”李安同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我们两可算半斤八两,你的东西也不错啊。”
……
******
宴会到了李安人这里算是到了□,随后六弟送的东西不值一提,歌舞什么的也只是给大家谈论今日宝物提供了一个背景。
互相敬酒后,鲜卑王便先告退了,接下来的人也陆陆续续便散了。
李安人惦记着朱异,奔回自己的院子,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朱异。
朱异听完笑起来,“真没想到,你三哥竟然还能搜罗到这样的宝物,我真想亲眼看看那会变色的瓷缸。这东西我也只在传说中听过,没想到竟然是真有其事。”
李安人一笑,“有何不可?等你伤好了,我便带你进宫去看。”
朱异吃惊地抬起头,见李安人答得轻松,表情也无异,心里诧异,想自己毕竟是南朝的余孽,他竟也不避讳地要带自己进皇宫?他不怕自己刺杀鲜卑王吗?
李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并未发现朱异的吃惊,只道,“朱先生,你好好将那《漆经》写出来,我今后也设个漆院,用你的《漆经》来做教书的模子,还每年弄个赛漆大会,让所有的漆工都如今夜一般比试比试,说不定还能做些更棒的漆器呢。”
朱异笑了笑,“如此甚好,我会趁这些日子,尽快将那《漆经》写出来。”
李安人转过头,看着朱异。
朱异如今虽能正常行走和生活了,但全身依然裹着白布,崔明每两日来给他换一次白布条重新敷药,那白布都粘在皮肤上了,一扯便痛得他死去活来的。
这些朱异绝不会对李安人道来,连崔明面前,也未吐出半个“痛”字。
但李安人却仿佛知道他的痛苦似的,抓住他的手,“朱先生,抱歉,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崔明已告诉我每两日给你换白布时,你总是痛得身子都在颤抖,这都是我的错。抱歉,抱歉。”说完竟上前将朱异抱进怀里。
朱异只觉得异常怪异。
身材高大的他过去抱过小萱,抱过同门的师兄师弟,却从未被人抱进过怀里,连对他最亲切的师父,也只拍过他的肩膀。
在这个小自己也许差不多十岁男人的怀里,朱异闻到一股鲜明的味道。
他以为那是鲜卑人因为与牛马厮混所带着的腥臊味,可一吸鼻子,却又不像。
朱异想推开他,却又想李安人刚对自己道过谦,如此推开是否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