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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妞儿来上朝办公了。
一片窃窃私语声中,风不服呆板的声音从屏风一侧响起,“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蔡壤首先站了出来,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坍塌了的德政殿盖起来,那印度式宫殿,待等以后……”
老蔡壤的一句话尚未说完,一声幽幽的叹息就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那叹息简直犹如地府里冤死的鬼魂一样的幽怨呐,听得众人的脸直扭曲呀。
紧跟着雷丰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朕登基十六载,兢兢业业,勤勉治国,如今只是想在宫中加盖一间宫室,难道就不行?”
“我国自建国起底子便薄,这些年外患不断,现今北部边陲仍不安稳,将士枕戈而眠,陛下却如此荒唐。”蔡壤大义凛然的说道。
“哎,本以为天语是比我印度更大的国家,没想到国君竟如此,如此,如此多的难处。”幽怨呐,幽怨,“不如此事就由我父亲出资,可好?”
“胡说,我堂堂天语大国,难道就连一座宫室也盖不起了?”雷丰瑜怒道:“户部,限你们三天之内筹措白银五百万两,着工部立刻开工。”
本以为户部尚书高丰年会提出异议的,没想到他只是站出来,叹了口气,“臣领旨。”
工部尚书董浩也低眉顺目的道:“臣这回定然竭尽全力。”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蔡壤大声指责道:“难道我天语已没有了忠臣?”遂手指雷丰瑜,“陛下,你被这印度妖孽迷惑了而不自知。”
“岂有此理,你竟敢污蔑朕的女人。”雷丰瑜怒斥道。
当啷啷啷啷,几声响,一只水晶球从屏风后面滚了出来,滚落在蔡壤脚边,接着那个幽怨的声音,鬼魂一样阴森森的道:“诅咒你。”
蔡壤差点没跳起来,这‘印度女人’在君前献艺那天施妖术蛊惑君王的事,早已被加油添醋的传得天下皆知。被他施术诅咒,说不上怕,但真被恶心到了,“陛,陛下,你看这,这妖妇,当着满朝文武就敢如此……”
“纱利雅(我的化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雷丰瑜对蔡壤说道,接着压低声音对怀里人,嘀咕道:“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好的,知道吗,乖哦。”
蔡壤听得脑门青筋暴跳,“君前,殿上,岂能开玩笑,此等作为等同于欺君呐。”
“罪犯欺君,该当如何处置?”雷丰瑜突然语气一转。
蔡壤一愣,“欺君该当,当,斩。”
“好。”雷丰瑜大喝一声,“李云锁何在?”
“臣在此。”李云锁自景轩殿的侧角门里走了出来。
“把你查出来的那欺君之人,跟大家伙说说。”雷丰瑜道。
“是。”李云锁从怀中拿出一份奏折,打开来大声念道:“武德十五年,冬,十二月初九,郭冉夜揍,戎狄有异动。当时当值的是礼部的单志洲,单志洲拦阻了郭冉未允其入宫,第二日晨,郭冉再报,仍阻。第三日,戎狄发起总攻,我军措手不及,惨败。”李云锁的手下,没那么菜,上次戎狄来攻的时候,是有所察觉的,但那段时间,郭冉接了李云锁的职,可他没有李云锁持的密旨,不能想什么时候入宫就什么时候入宫,初九夜便没能进去,初十那天偏偏是休务日,被单志洲阻着,也没能面圣,当然,那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么严重。
李云锁奏完,景轩殿中鸦雀无声。
单志洲是蔡壤的得意门生,也是清流一系的中坚力量。历来以蔡壤为代表的清流一系,与高华彩代表的权贵一系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双方时有争执,互相下绊子,使坏水。这皇帝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党争也是可以利用的治下手段之一。利用清流来监督权贵,不让其妄为,利用权贵去压制清流,不使其做大。而今天这件事,一方面清流一系做的确实过了,另一方面雷丰瑜在这个时候揪出这件事来,似乎是别有深意。
雷丰瑜充满威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清流一系,与高华彩一直不睦,也看不起李云锁他们这些朕的耳目,我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不分是非对错,只要是对方的事,一定要下绊子的地步,不惜将整个家国社稷置于危第,如此所为,可当得欺君之罪?”
蔡壤抖抖索索的跪倒在地,“臣知罪。”蔡壤是耿直的老臣,这件事罪责虽不直接在他,却也绝不推诿。
“大理寺卿何在?”雷丰瑜高声问道。
“臣在。”姜寒站了出来。
“拘押单志洲,稽查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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