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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咬了?”云大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小子病糊涂了吧,师父除了有点憔悴,哪里像是被蛇咬了?哎?等等!
“你的意思是,师父和你是被同一条蛇咬了?”
“嗯。”
“噢……那便无碍。”云大放下心来,“这蛇必定是先咬的你,这蛊只能下一次,等再咬师父那一口就只剩些毒汁了,不过看师父的样子,定然是已经把毒逼出去了。”
“真的?”唐塘还是不放心。
“骗你做什么?”云大好笑地拍拍他脑袋,“你看师父哪里像中了蛊的样子?”
“噢……那倒是……”
云大看着他,眨眨眼道:“你把师父气跑了?”
“唉?你怎么知道?”唐塘眼睛瞪得溜圆,看到云大突然愣住的神色,立马反应过来,暗暗唾骂了一声:靠!套我话!
云大轻笑:“还真是被你气跑的?真能耐,这才睁眼多久,就把没日没夜守着你的恩师给气着了。”
能耐你个头啊能耐……等等!
“你说什么?师父没日没夜守着?”唐塘扭头瞪着云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刚才是自己的幻听。
云大瞧着他渐渐红上来的耳根,顿时跟见了稀罕物似的,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愣了好一会儿才接他的话:“是啊,师父这些天都没休息好,我跟着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模样。”
“什……什么模样?”唐塘疑惑道。
“自然是担心一个人的模样,师父很担心你。”
☆、27听了墙角
唐塘心跳快了半拍,突然不敢跟云大对视,眼神飘向了别处。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师父看起来冷漠,其实也有心肠软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师父对他的关心已经到了昼夜不舍的地步。如此,他已经很知足了。
“你……”云大迟疑的开口。
“啊……我……”唐塘心不在焉地顺嘴答了一句。
“耳朵红了……”云大看着他神思恍惚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啊……红了……”唐塘又顺嘴跟了溜出来一句。
云大一愣,顿时止不住笑意,猛地捂住脸侧过头,将笑声憋在了肚子里,缓了好久深吸口气整了整脸色,又回头看着发呆的人语重心长道:“师父待你很好。”
“啊……嗯……”嘴角翘起,红晕开始往脸上爬。
“噗……”云大再没能忍住,撑着床头闷笑不已。
唐塘惊醒,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哎呦……没什么……”云大看他那一脸傻样儿,一手捂着肚子笑得更没形象,“肚子痛……”
“肚子痛有什么好笑的?”唐塘看他那眼神儿像在看一个白痴。
“哎呦我的娘亲……更痛了……”云大站起来痛苦地挥了挥手,“我出去缓一会儿……”
唐塘莫名其奥妙的看着他走出去,片刻后又看着他一脸淡定的走进来,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一个词:娘亲!
我勒个去!我怎么那么笨啊!唐塘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袋,看是不是睡了那么久真的长浆糊了。刚才师父问话的时候,我只要说老妈就是娘亲,那不就结了?谁还没个娘啊,真是的!
完了完了,师父那种性格,不会是要怀疑我的过去了吧?说起来,我这的确算是来路不明人口,师父竟然从来没有问过。现在好了,肯定起疑了,江湖那么险恶,估计会以为我是哪个门派的卧底。那可真是要惨到家了!
云大看着他惊疑不定变化万千的脸色,凑过去好奇问道:“四儿,你在想什么?”
“师父啊……”唐塘想也没想顺口答道。
云大坐回凳子上,翘起腿撑着胳膊看他,眯着眼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第二天天还没亮,医谷的公鸡赖在鸡窝里尚未打鸣,唐塘的小竹楼就开始热闹起来。一拨又一拨慰问人群挎着篮子端着盘子,陆陆续续来看他,这待遇堪比住在医院高级病房的领导。
唐塘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到这等福利,心中不免感动。但是经不住那两张不甘寂寞的嘴皮子,开口就道:“来就来嘛,送东西多麻烦啊,直接揣点儿银子多省事。”
一干人等纷纷石化。三个师兄也颇无语地看着他,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前所未有的一致:要不是看他还躺在床上,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唐塘原本经过深思熟虑,想着去跟师父解释一下老妈就是娘亲这回事,以防被误会成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