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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攻歌舞音律的波斯人古瑟,高鼻深目妍妍无双,脸上常挂人畜无害的微笑。
定王也是能人,虽然养的幕僚算不得多,但范围之广技艺之强令人咂舌。
最后一位,唉,才两天就处处跟他们作对的人,慕容坤……
要说呢,他长得还不错,可是总是一脸狰狞的样子就是让人不爽啊,感觉谁都像是特意来害他的……防备心太盛,浑身是刺。
慕容坤同是谏士,本来在府中有极高的地位,现在来了两个和他抢饭碗的人,也难怪他像只刺猬了。
傍晚时分,兰苑的大丫头来告知大家王爷今晚在花庭设宴,为司空竹和徐庶接风。
两人苦笑,这风都过了两天了还接个什么……
想来那定王的疑心不小,估计是彻查了两人的来历。
看样子没有出岔子。
慕容坤这边厢咬牙切齿,在屋里吼着丫头给他沐浴焚香,找出来最好的衣袍。
小丫头委委屈屈想,今天怎么偏生是她轮到照顾慕容公子啊……
掌灯之后,管事亲自来请人赴宴,一排鹅黄纱衣的标志丫鬟执着红宫灯,含笑而立。
徐庶满意极了,这才像王府应有的样子嘛——
司空竹摇摇头,真拿他没办法啊,无声跟上。
慕容坤见状冷哼一声,甩袖先行。
上次自己进府王爷也没摆这么大阵仗,今晚他倒要看看那二人有什么本事!
白止水面无表情,淡淡地问着面色苍白的安琦书身子是不是还撑得住,安琦书点点头,静秀的眉眼被一阵轻咳祸出点点泪水。
古瑟穿着波斯特有的繁复衣饰,嘴里哼着小调,手上还把玩着上次从宓妃哪里得来的小铜镜。
众人各怀心思,逐渐走向摆了宴席的花庭,远远便看见那里燃了许多花藤灯,荷香扑鼻,亭子周围灯火通明,到处是托着银盘的丫鬟侍女。
侍卫们都卸了兵器,威武地站在一旁。
估计是将府里的下人兵丁都集中在一块了。
“王爷千岁。”众人齐齐行了礼,定王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便都左右依次落座。
好巧不巧,慕容坤正好坐在对面。
“众位,今日之宴,一为正式迎接司空公子与徐公子,一为欢聚,不需拘礼。”
“是,王爷。”
杯盏声响,觥筹交错,众人浅笑欢愉,看上去和谐万分。
古瑟应景用胡琴奏了一曲“醉黄沙”,边疆漠色似在眼前,让人胸襟爽阔。一曲完毕,大家还沉浸在那样壮丽的景象中不可自拔。
安琦书长叹一声道,“自是寂寞堆白骨,不悔昨日醉黄沙。”
司空竹看着他,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文文弱弱的人,也有如此胸襟气度,顺口接道,“甘得百死不复生,也叫辽人悸我狂。”
“好诗——好胆,虽说直白了些,气势却足了!”定王拊掌,开怀大笑。
司空竹淡淡笑道,“到底比不上安公子好文采。”
安琦书和司空竹对视,蓦地就觉得他是知己之人,友好地点点头。见安琦书这样,旁边的白止水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徐庶一边观察一边喜滋滋地揣摩着——
看样子这个白止水和安琦书倒是有点意思啊~
嘿嘿嘿……
慕容坤不满地瞪一眼嬉皮笑脸的徐庶,心里暗下结论:此子长相俊俏风流,内涵却及不上方才那人,可见自己最大的敌人——非司空竹莫属!
定王有心让慕容坤和司空徐庶二人一较高下,却正好也称了慕容坤的意。
“却说如今天下动荡,北方有辽疆侵我城池,西方有大赦国虎视眈眈,南方又是水患连年,东方小国也总是拖欠岁贡想要脱离掌控,国土之内,占山为王揭竿起义更是绝之不得……唉……”
司空竹闻言皱紧眉头——好好的国,只是十一年,就给南奕败成了这样……
强压心头怒火,不想被看出情绪的波动。
饭毕,侍女们撤了餐具斟上酒水,盈盈退下。
虽说是随便谈谈,可这国家大事不比其他,让有心人听见终是不好,这定王府里,亦不知埋了多少厉王和他父皇的耳目。
慕容坤略一思索,看大家一派沉重的样子,犹豫着道,“王爷……愚下以为,辽疆问题是为严重,可是此役必定倾尽国力才可取胜。倒不如先稳住他们,以免到时大赦和那些小国趁机侵入。”
徐庶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