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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旧?”薛承远握拳轻咳一声,淡笑著在公良飞郇对面坐下,道:“在公良大人面前,怕是叙旧也会无故惹来事端。”
公良飞郇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杯又呷了口清茶。薛承远却看见公良飞郇那只拿著茶杯手腕上,缠著厚厚的白纱,看似这几日远行执行任务应当是受了伤。
别说是让我来为他诊病的,否则就是废了他一只手掌,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沅神医,这几日,过的可好?”
这时公良飞郇终於抬抬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面前之人,只是薛承远记忆中那副历来肃然的神情,今日有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托公良大人的福,这几日过的还好。”薛承远有礼有节。
公良飞郇听後点了点头,又道:“明廉的病情大有好转,还要多谢……”
“不必,医治病者是在下的分内之事。”
薛承远无意听这番客套话,端直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
公良飞郇倒也没怒,还是看看他,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
别说,当这张历来严肃傲慢的脸上露出笑意,成熟中带著几分诙谐的韵味,倒是挺迷人的。
若是平心而论,这真是张可以称的上“英俊”的脸庞。
“公良大人很是感激你为丛大人治好了剑伤,今日特地请我邀请你过来一叙。”许忠岭见状忙帮著答圆场。
一叙?有什麽好叙的?在叙出各种凭空捏造的口实,被扣上个奸细的名号?
薛承远想起那一夜的经历,怒从中来。
公良飞郇见薛承远态度强硬,倒是也不想勉强,呷过了满满一杯清茶,便站起了身子。
“今日多有打扰,先告辞了。”公良飞郇对著许忠岭作揖行了礼,就端直迈步向厅堂之外走去。
“唉……,大人”
许忠岭忙快步追了上去,一路恭敬的送下了楼。
“世子!你怎麽……”
不一会儿,许忠岭返了回来,进门就叹道。
“怎麽?”
薛承远纳闷,这态度已经不错了。就是一介书生,忍气吞声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这人还无故押福全那麽多天。
“公良大人,今日过来,确实没有恶意。”
“他的善意承远更是无福消受”薛承远拒绝的直接,突然想起什麽又皱了皱眉,问道:“正公,你是怎麽介绍我的?”
这身份的事情万一说漏了嘴,接下来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许忠岭压低声音,淡淡道:“只说是个医术超凡的世侄罢了,公良大人也没有多问。”
“哦”薛承远倒是安心了几分。
“他今日来,只是想问你初来玄仁,有没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
一口茶都喝的薛承远差些噎了住,没听错吧,他?!
“那你怎麽说?”
薛承远还是有几分好奇,这公良飞郇究竟是怎麽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到底心里在想什麽?若是真的想帮他,为何当日在众人面前就能如此仗势欺辱他?
“我……,我还能怎麽说,世子你也知道近来玄仁风声鹤唳,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承远点点头,确实向许忠岭所说。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沈默,窗外月色宁和,不知为何薛承远眼前又浮现了方才身旁的那一抹淡淡笑意,今日那笑意之下并没有往常张扬跋扈,不近人情的气息。
沅西会馆外,此刻当公良飞郇迈著步子走了出来,早在馆前等候的岳翼立即牵马跟了上去。
“那单子,写了麽?”
夜色不错,公良飞郇於是决定在河旁走走,边走边问道。
“回大人,关押那小厮的时候,让他都写好了。”
公良飞郇伸手,岳翼连忙将那单子送了上去。
“就这些?”
驻足在路边,借著楼阁之上的昏黄灯火,看清了那一纸清单。
“就这些。”
“明日找人搜集齐了,全送到他们的宅院去。”公良飞郇说著将那单子塞给了岳翼,自己牵过马缰,踩蹬上马。
“大人?!”
岳翼倒是有些困惑了,才几日不见,大人对这主仆二人的态度,好像大有改观。
“废什麽话,让你送就送!”
公良飞郇不悦的冷冷道,说著便纵马而去,那矫健威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