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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段雁池的伤,所以想为他分担一些,然而段雁池身上除了水囊、装干粮的布袋外就是把琵琶。那琵琶自然是轮不到沈素和“献殷勤”地去抢着扛,他也只好挑了那没什么分量的两样东西。
沈素和当初要求与段雁池同行,首要还是担心他的伤势,段雁池的右臂没有月余的调养难以痊愈,若再逢强敌,将是九死一生的危险。
喝了两口水,段雁池将水囊送回了沈素和手中,沈素和接过便也凑在唇边喝了些。他转身从包袱又拿出个馒头给段雁池,对方摇了摇头,他这才将馒头塞进了口中。
沈素和在路途上进食向来十分的快,只眨眼功夫便将个拳头大的馍吞得干净。
段雁池见识过他的饭量,心知那一两个馒头根本不够瞧;沈素和也只是觉得不很饿了,便草草收好干粮袋,自包袱拿出个小木匣子,取了布条,半跪在了段雁池的身旁。
解开旧布条,其下的药渣已从原先的绿色变成了褐色,而伤口却是比两日前要消肿了许多。这药草是沈素和无意间的发现,他手边治疗外伤的药早是用尽了,能摘到这些实属幸运。用旧布将残渣轻轻拨下,沈素和重新嚼碎了些药草敷在了段雁池右臂上。
他的动作轻且利落,十分迅速地缠好了新的布条。
整个过程都是安静的,段雁池甚至不曾朝那伤处望去一眼,在沈素和结束后将褪了半边的衣衫穿回了身上。沈素和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不需要对段雁池嘱咐什么,因为他就在他身边,随时可以照顾对方。
两人再次启程,沿着一条浅浅的小河在途中遇见了位牧民男子。
男子名叫巴图,身边还赶着近百只的牛羊。
他们与这男子所要行走的方向一致,沈素和便与巴图交谈了起来,询问能否在他家中买些干粮。其实他们可以选择经过城镇的路线,然而那往往要绕许远,这一趟上寒山并非走亲访友,沈素和是去救人;段雁池也有明确的目的。
巴图很爽快地答应了,然后表示如果不是妻子即将临盆,家中不方便招待客人,否则定还要留他们住一宿。
沈素和感谢了句,便转头向段雁池微笑。他想得是,人间处处有真情,对陌生人释出善意,伸出援手的良善者还有许多,希望段雁池也能从这平凡牧民的身上感受到人情温暖。
段雁池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沈素和就爱没事瞎笑。对谁都笑。
时至日头西沉,两人才随巴图赶到了他的家中。
一名与巴图容貌十分相似的少年正站在帐篷外,他不住地来回走动,脸上的表情是痛苦夹杂着焦虑。
巴图在路上与沈素和聊起过家里的情况,他的家中除了妻子还有个弟弟,一个月前,已出嫁的姐姐也从另一片草原赶来照顾怀孕的弟妹。巴图说着,眼睛里全是幸福,他毫不掩饰、愿与所有人分享他的快乐。
所以当沈素和看见那名少年时,心道他就是巴图的弟弟了。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他一眼望见巴图便如头小疯牛般冲了过来,一下跪扑在草地上抱住了巴图的腰,“哥哥!你快去看看塔娜嫂子吧!其木格姐姐说嫂子要生孩子了!可到现在姐姐还是不准我进去!”
巴图神情一凛,他大手搂住弟弟的背,将弟弟一把拖起,巴掌重重拍下,道:“必勒格不要慌!”
话音落下,巴图看向了沈段二人,沈素和的神情也颇为严肃,朝对方点了点头。
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指尖都泛了白,巴图在原地停顿了一瞬间,猛地垂下头大步走进了帐篷。
沈素和对着巴图消失的地方看了片刻,然后走到必勒格的身边,轻声道:“我叫沈素和,是中原的一名大夫。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嫂子,你可否告诉我她在里面已经多久了?”
必勒格两条浓黑的眉毛皱得紧紧的,他心中焦急慌乱,便对眼前陌生的异族人感到十分不耐,“这是我们喀尔喀人的事,与中原人没有关系!”
一些病者亲属对医者的抗拒,沈素和心中明白。更何况于少年而言,无论他陌生人的身份或异族大夫的身份都是难以信赖的。沈素和不再勉强少年,他向帐篷的方向走去,希望能从外听到些动静。
必勒格瞧这中原男人竟像是要闯入,便风似的跑上前拦住了沈素和,他是生在长在草原的健壮儿郎,根本不畏惧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一伸手臂便要推开对方。
段雁池悄无声息仿佛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少年身旁,他五指纤长有力,瞬间禁锢住了少年的行动。必勒格挣扎不开,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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