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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默颤巍巍抬眼,只见哥哥定晴注视自己,眼睛里含著笑,温柔醉人,半晌,才轻轻俯下身,在自己耳边道,“哥哥也想小默,想死了……”说话间,手已经轻轻抚上来,泠默无可抑制地轻喘出来……
(H就算了,自己想象吧……)
是夜,风之飞儿一直燃著烛火在竹舍中守候。
花落满庭芳早睡了一觉醒来,见半掩的纱帘外夜色宁静,连虫儿的鸣叫声都稀了,那人儿还端坐在桌前,不由无奈,轻轻唤他,“飞儿……”
风之飞儿回身,见他半撑起身子,一脸的困顿,连忙走过来道,“怎麽醒了?还早呢。”
花落满庭芳打个呵欠,不满道,“是还早呢,主子怕不到天亮才回来呢,你做什麽傻等著,快来睡会儿。”
风之飞儿略一犹疑,见花落面色不爽,似乎要翻身坐起,忙按住他肩头,道,“好,我睡,你别起来。”花落立刻掀起薄被,那意思既要睡便立刻进来。飞儿失笑,脱掉鞋袜,褪去外衣,躺进被中去。花落这才露出些笑意,朝烛火一指弹去,火光立灭,一缕轻烟升起。他给两人盖好被子,依著飞儿胳膊重新躺下来。
黑暗中两人沈默一会儿,飞儿只听得花落长长出了一口气,纳闷道,“怎麽?”
花落忽然将头枕上他肩,低声道,“退隐的滋味好舒服,什麽也不必做,也不用怕谁,也不用担著心事,只要快快活活跟我的飞儿在一起就行了……好舒服。”
飞儿听著,想了一会儿,也笑起来,轻声道,“是啊,不过要等咱们上了船,出了外海,才真正放心。”
花落静一会儿,恶狠狠道,“谁要是在半道上拦著咱们,我便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儿失笑,不愿他想这些,岔开话题,“我听得人讲,南海之外还有岛屿陆地,有长得很奇怪的人住著,都说咱们听不懂的话,你说,假如咱们到了那里,听不懂人家说话,那可怎麽办?”
花落奇道,“你要听得懂别人说话做什麽?你听我说话就好了。”
飞儿一时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可是总要买米买菜吧?”
花落撇嘴,“主子听得懂,叫主子去。”
飞儿吓一跳,“那怎麽可以?”
花落坏笑,“是主子自己说,以後无分主仆的。”
飞儿只是笑,也知他在这里胡扯,并不反驳。
半晌,花落一个翻身,压在飞儿身上,细声道,“你说,主子现在在做什麽?”他嘴唇几乎贴在飞儿脸上,热热气息扑在皮肤上,有些痒。
飞儿觉得他细长身子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脸上身上不由自主热起来,不由地蠕动一下。黑暗中花落咧嘴笑起来,雪白牙齿闪闪发光,慢慢道,“你知道了……”他声音绵软,满是诱惑,飞儿大脑一阵发晕,猛力将他拉下来,用力翻身,两人倒了个儿,换成花落压在下头,身子贴著身子,花落嘿嘿笑著,摸著黑吻上来,一时间小小竹舍里春意盎然。
47。
过了两天,从花谷里出来一行五人,悠悠闲闲骑马乘车向着东南方而去。
铺设的虽然朴素却十分舒适的车里坐着姊妹俩人,那姊姊容貌甚美,形容娇慵懒散,成天也不肯下车半步,有什么事都指使夫婿去做。她夫婿年纪轻轻,长像一般,与这位大小姐一比,显得有些配不上似的,大概也因此特别疼爱敬畏妻子,骑着马跟在车边,忙前忙后,简直是半步也离不开。
小妹子长得不如乃姊,不过还算清秀喜人,十分活泼好动,不是攀着车窗向外四下瞧,便是吵着要骑马,不过多半都被老管家好言劝回来了。这小小姐看似娇纵,实是很好劝,每次管家一开口,她便嘟着小嘴儿坐回去了,惹得一旁的嬷嬷十分好笑。
嬷嬷跟两位小姐一起坐在车上,总是笑呵呵的,因为生得圆润,皮肤又白,所以并不显得很老。那老管家其实也不算太老,四十来岁年纪,留着整整齐齐的胡子,模样稳重中透着点儿精明世故,身体看着也还算健壮,所以一直坐在车辕上权充车夫,大概也因盘缠有限。这一家人,虽然个个齐整干净,但看衣着行装也只是寻常人家,一路只求平安舒适,并不奢华,所以行到途中打尖歇息时,也只是进了一家寻常茶铺。
那年轻官人先下了马,进铺子里寻了一处靠窗的清静位置,请小二特别擦干净了,才返出来扶娘子下车。女子一下车,大家才瞧清她身子,肚子已经挺得很大了,原来是身怀六甲,怪不得看着没精打采呢。她那相公满脸疼爱,小心翼翼先扶进去坐了。嬷嬷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