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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庙长刚换届选举,为了纪念友谊,以后我们北朝的修行人也吃素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这种法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机会!”一个眉眼清秀的和尚正说着,忽然瞥见了陈庆之从松树后面的小径绕出来,不由得变了脸色。
几个和尚略微议论了几句,推开那些还在喋喋不休的人们,一起过来稽首。
庆之也只好还礼。
“家师正在等阁下,请随我来!”一个年长一点的和尚彬彬有礼,在前面带路,庆之心下不知是何地方,便跟着走来。
后面的几个人还在闹,“他怎么就可以进去!我们也要进去!”
“以后有的是机会!”
“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哪里有什么机会!你们庙长老先生有得是时间,我们凡人能有几个九年?今天还必须得放我们进去不可……”
……
吵闹的声音逐渐远离,庆之满心狐疑地跟着那和尚到了第二道山门,这里的人更多。也是吵吵闹闹的,但依然不能进去,庆之跟在和尚身后挤过去了,闹了好一身汗。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阴曹地府么?”
“阴曹地府?有这模样的阴曹地府么?我们像牛头马面么?”
“哦,失礼了!”庆之好不尴尬,“不过令师真的认识我?不会搞错了吧?”
“谁知道呢?没准儿!”那和尚好直率地回答,倒把庆之说得没话了,“我们师父对着墙睡了九年觉,睡觉之前告诉我们说今天会有个穿白袍的来寺前,他也是今天醒过来。我们就奇怪了,你说一个白衣服不谁都能穿么!今天来的香客,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哦,说反了。我还合计呢,这不得领进两三千穿白袍的来啊,谁承想眼巴巴地在门口看了一整天,就你这衣服黄不登的还有点白色的意思,其他的竟然一个穿白的都没有!”
“原来……还是在人间啊!”庆之不免有些失望。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对了,洛阳的战事怎么样了?”
“我们出家人管他那些俗家事做什么?”和尚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不过,大火烧了十天,估计是生灵涂炭,罪过罪过!”说着便双手合什念了几句,脚底下可一点也没停着。
“令师是……”
“免贵姓达,达摩。”和尚回答的简洁有力,“今天准备出关,大伙都等着围观他老人家,可是有些人也真是的,不买票就想进山,懂不懂商品经济啊,懂不懂游戏规则啊!真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拿点鸡鸭鱼肉麻糖散白就想混进来,人家别人寺庙里三天一道场,五天一法会,咱么这可好,圈了这么大一风景区,九年才这么一次大型活动,典型地资源闲置浪费嘛!他们还打算混进来,这还让不让咱经营了?我看就这么整,要上市也得公元两千年以后的事儿了!”
“惠普,你在乱嘚嘚什么呢?”
“佳能?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师父醒了呢!人我带来了,搁这儿了啊,我走了!”
合着达摩收了两个打印机做徒弟。
另外一个穿着黄袍披着袈裟的和尚把陈庆之接过来,向里面继续走。
“惠普就那一张罪过嘴,没事乱咧咧!施主不要见怪!”
“没关系,他说得都是些在其他地方不太容易听到的话。”庆之尴尬地回答。
“是啊,本来人心情不怎么好,但听他说那些明明很琐碎的乱七八糟事情,常常会忘记烦恼呢!”佳能说道。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都……”
“如果施主也有什么烦恼,不妨落发为僧,跟我们做个伴吧。”佳能那双丹凤眼将庆之脸上仔仔细细扫了一遍,顺带送了一轮秋波。
“不了……”庆之慨然叹气,“活着虽有乐趣,但少了那人,似乎乐趣就已经不属于我了!”
“发如烦恼丝,落尽人间事!”佳能一边吟诵,一边继续向前迈进。
庆之只觉得两边风吹松叶,松针扑簌簌地向下掉,无数松针落在身上刺得麻痒,脑后渐渐生起一股凉风来,抬手一摸,发丝已经纷纷脱落,一抓就掉下一大把。
“哎!”
佳能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一看,又看向那松树,长吁一口气道:“你看,松树尚且会开裂分叉发黄生屑,你为什么不用好一点的洗发水?”
“我先前并没想到少林寺如此霸道,连门前的松树君也要变光头!”庆之半认真地看着他,先前想过死,想过出家,那么就算头发掉光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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