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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刚刚接手朝中之事,即便心中难过,熬些时日也就淡了,日后仍可好好处理国事,当个好皇帝。
但若是让他经历众叛亲离之痛,真的不敢保证他能否重振龙威。
说是皇上,也不过是生来便背负的使命,不论那脊背是否足够宽大,是否会被压垮。
“将军莫急,本王的手下今日面圣去了。你大可慢慢考虑本王的提议。先用个晚膳再走罢?”
蔚风却一刻也不想多呆。
近日已越发觉得身体疲乏,素娥的药似乎渐渐失效了。
再拖下去,对他和司嘉都没有好处,只会让大皇子坐享渔翁之利。
但是……一切都进入了死胡同,全无办法。不论自己怎么做,司嘉都有失了皇位的危险。
不同之处不过是,自己有否于他并肩。
这个想法如同焰火在蔚风脑中炸开。一切都清楚了。既然在大皇子这里牺牲自己,只能得到这样的结果,那么,就回到他身边,反正最后结果都是死。
更何况,还有十个月的时间,足够司嘉重新找到新的军师,去助他守卫这江山。
四。携手
早在蔚风带兵急赴边疆之时,皇帝就已下令,只要是蔚风本人来见,不必通报。这是他个人的特权。到如今朝中上下更不敢有异议。
因此,蔚风要进宫便容易得很。
只是……快刀斩乱麻一时痛快,现在要弥补却总带着疑虑。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路过的书院,稚嫩的童声齐声读着。
一年,的确很短。当真是时不我待。
思及此,蔚风终是一咬牙,大步往皇宫去了。
宫内还是一片宁静,嗅不到一丝变起的意味。
“爱卿找朕有什么事吗?”
见面第一句话,司嘉是这样说的。大有你既绝情我也无义的气势。于是蔚风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突然就不知如何开口。
是说自己回心转意?是说自己用命来换他安稳皇位?
破镜自古难圆,何况还是砸碎镜子的人想要将其复原。
“朕还有要事与大臣商议,爱卿若不介意,便在此稍事休整,待朕归来。想必赶路亦是劳累不已。”
那个说“我是我,你是你,没有君臣”的司嘉,已经长眠在一席龙袍之下。如今站在蔚风面前的,只是一个如日中天的少年皇帝,野心勃勃,意气风发。爱民如子,招贤纳才。唯独,少了与蔚风的牵连。
于是蔚风便心情低落地坐了下来,环顾这熟悉的房间。
架上那方锦盒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么多年了,他竟还好好地留着它?
这盒子,是司嘉六岁生辰之时,蔚风赠予他的。记得彼时还稚气地在盒子盖上刻了字。便忍不住伸手取下,指尖抚摸着盒盖上模糊的痕迹。
顺手开了盖子,内里的物件却让他又惊又喜。
叠得齐齐整整的一摞信,不用打开也晓得是自己所写。方才也未发现盒盖上落有灰尘,定是时常打开……
正当他有千言万语无处诉说之时,司嘉回来了。
蔚风看着他,他看着锦盒,一时相对无言。
“爱卿前来所为何事?”司嘉撇开眼神,大步走到桌前,撩了衣摆坐下翻阅奏折,漫不经心,连眼皮都不抬。
“皇上,臣……”
“如此支吾不语,莫非是有了意中人让朕为你指婚?”冷冷的语气,仍是不经意溢出几分酸楚与期待,又怎么逃得过蔚风的耳朵。
“皇上,臣确有一难事,只不知……当讲不当讲?”蔚风隔着桌案,俯身问道。
声音一下子近了许多,司嘉一抬眼才见人已到跟前。放大了的五官,因背光而整个人带着阴影扑面而来的感觉,不由地增了几分邪魅。看得司嘉呼吸一滞。
“讲。”几乎用尽全身的定力,才稳住毫无起伏的语气。
“臣的意中人,其实是……”
如炬的目光,灼得司嘉脸颊微烫。简简单单一个“谁”字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蔚风嘴角一扬,抬手勾起司嘉的下巴,便是毫无顾忌地长吻。
“如此,你可明白了?”
眼前人一脸满足,仍是目光炯炯。司嘉愣神许久,连耳根都红起来,而蔚风却只是笑。
“爱卿请回罢,朕有些累了。”
看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