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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了最后的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时的沐清寒甚至有一种执拗到扭曲的想法，流景究竟是寡性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喜女色？如果当真如此，是不是自己还是有那么点机会？哪怕渺茫，却终究是期望。

如今看来，流景果然是不喜女色的，可为什么，沐清寒就是有一种再无指望的错觉。虽然流景是毫不犹豫的丢下伤势未愈的傅天，果断的回京了。

可沐清寒就是明白，景帝回朝了，可流景，却还在江南，他的心留在了那里，没有被带回来。

但沐清寒不再像当年那样感到心疼，不是不失落，而是已经绝望到无法感知那疼痛。

会真的失去流景，这个念头，只是在心底轻轻的飘荡起来，却硬是砸得他连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翌日，皇帝带病早朝，脸色仍旧苍白，沐清寒立于众臣之中，却始终没有抬头去看龙椅上的人一眼。待到下朝时，只想着赶紧回将军府，最好是近期能有什么战事，那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京，有时候忙碌也是好的，至少不用想太多。

可还没等沐清寒走出大殿，粽子就宣了皇上的口谕，命沐清寒将军到御书房议事，沐清寒领了旨，心里却开始犹豫，太过于了解一个人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沐清寒直觉着恐怕待会一定会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事情。

果然……

早沐清寒一步回到御书房的流景，端坐在案前，手里捧着刚刚被递上来的奏折，案架上放着的浓茶飘出淡淡的水汽，氤氲而温暖。

粽子眼尖的看见沐清寒从亭廊处往这边走过来，大声的喊了句：“沐清寒将军到。”流景便放下手里的奏折，没起身，只淡淡应了句让沐清寒进来。

行罢君臣之礼，沐清寒垂手立在离案架最远的角落里边，大有想把自己给隐身的架势。流景让侍卫都出去，包括粽子也被发落到门外守候，这才给沐清寒赐座。

“清寒，朕知道你前几日一直在追查江南那件事，结果如何？”

“回禀皇上，在皇上遇刺一带，臣命人反复搜查，但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没有找到特别的线索。除了能发现曾经藏匿过刺客的痕迹，周围连只箭头都没有找到。应该是刺客在刺杀失败之后清理过。但是根据皇上所说的情况以及微臣的大胆猜测，此事，定与那邪教脱不了干系。目前最大的疑点就是……”沐清寒说到这里打住了话头，敛着眉目也不看流景，好像是等着流景提问，又好像在斟酌着该如何继续。

流景竟然也没答话，端起案架上的茶碗，轻啄了一口，又放下，耐心的等着沐清寒的后续。

不是流景不想问，而是他知道，与其急急的追问，还不如等沐清寒自己斟酌好了自己说出来。

这沐清寒最近的变化，流景看在眼里，虽然终究是没想到确切的原因，但肯定和傅天有关，只是流景确定不了，沐清寒到底是为什么就看着傅天不顺眼，一次两次的，只要他说话的时候有了停顿或者转折，接下来的总会扯上傅天。

之前流景并未多在意，但经过昨晚，流景想的清楚，不管如何，沐清寒对自己终归是忠心耿耿的，他会如此不待见傅天，要么是觉着自己将身份暴露了太过不谨慎，要么就是自己情绪过于外露，失了天子该有的冷静，让这忠心的臣子忧心了。

所以，这次，流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帝王该有的冷静和威严，等沐清寒自己说。

沐清寒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流景的回应，心里倒是有点惴惴不安，只是没理出头绪。终归是臣子与皇帝对话，你也不能端太大的架子，暗中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接下去：“唯一让微臣想不明白的是，邪教一般都是善用毒和暗器，可傅天为救皇上而中的那一箭上，并没有毒。如果刺客的确是冲着皇上来的，那必定是要下尽杀招，可这箭没有毒，便无法轻易取人性命，如此来看，又不像是邪教一贯的作风。”沐清寒说完就不再开口，等着流景自己去分析个中的原因。

流景听罢，不觉有些自嘲的想着。果然，又是傅天……

沐清寒话里的深意并不是要强调这次的刺杀与启月教到底有没有联系，重点是在说，他怀疑这次刺杀的真正目的。再说直白一点，沐清寒的意识就是，刺客的目的不是杀人。

刺客刺客，不是杀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流景不可能听不出沐清寒话里话外对于傅天的怀疑，可一想到傅天背后那只犬齿倒钩箭，流景就认为沐清寒的确是谨慎的有点过头了。

箭头的确是没有淬毒，可犬齿倒钩箭几乎带着和毒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