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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光是想着那种场景,脸色便是瞬间变得惨白。或许是因为如此,文臻漓极其的不喜欢杀人,也不愿看到别人被杀。更何况,他本就心怀善心。
知晓这天朝皇帝是个能隐忍得极好之人,文臻漓心中就开始不宁了。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应付。更何况,他认为是自己昨日之举动,让这天朝皇帝有了恼意。
只是他自已一人在马车里胡思乱想,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当他被宫中的宦官带入偏殿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担忧的不一样。
这天朝皇帝,竟只是为了与他下盘棋,才唤他入宫。
这让他匪夷所思,且心怀戒备。只是,这天朝皇帝既然如此道了,他也只好遵照命令。
轻步走上,双膝跪坐在案前,望着低案上的玉色棋盘,他只是低敛着长睫。随后轻轻的抬起眸子,望着眼前这名好似心情不错的男子,心中疑惑又加一分。
棋盘上的星位已然放下了黑白四个棋子,天朝皇帝微微眯起眸子,散出一丝邪魅的味道来。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朕不知先生棋艺如何,虽朕棋艺不精,但便由朕让先罢。”
文臻漓虽是疑惑天朝皇帝此举到底有何意,但还是轻轻撩起自己的衣袂,修长白皙的玉指拈起一枚黑子,落入左下三三位。
天朝皇帝并不是傻子,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文臻漓对他的疏离感又是多重了一分。况且,他在不经意之间,瞥到了文臻漓眸子里的疑惑。
“先生似乎很怕朕。”天朝皇帝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轻声的说道。文臻漓似乎被他这一声弄得一怔,随后,他清冷回道,“陛下多虑了。”
“多虑了么。”天朝皇帝冷冷一笑,似乎对于文臻漓这个回答十分的不屑。但是旋即却又是收敛了这个冷笑,变成了有些许慵懒的味道。
待文臻漓抬起眸子来看他之时,已然看不到他方才冷笑的模样。他始终以礼待文臻漓,丝毫没有展现出任何不好的一面让文臻漓发现。就连心思,他都会隐藏得极好。
在这深深宫闱里,他早已养成了这种性子,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会隐藏,这是他的生存之道。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可能夺得这皇位,登上天朝皇帝的宝座。
他与文臻漓不同,虽同是生活在宫中,同是皇子,但文臻漓却是被保护的宛若一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与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一处的相同的。
或许文臻漓会知晓宫中的尔虞我诈,但是看他这般清冷孤傲的性子,必是未被卷入这之中。有人,将他护得极好,才会让他自始自终保持如此性子。
华政没有想过,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宫中,竟然还会有人保持如此的秉性。这人有他所没有的,甚至可以说,这人活在一个他所向往的世界中。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这人才会如此的吸引他。可是,华政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并不是如此,可是到底是为何,他总是说不上来。
他深知此人是宛若小兔一般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这人吓得不再出现。且,他也深知,这人,若是被人侮辱,必会宁死,也不屈服。
他看人极其敏锐,正因为如此,他也能将自己隐藏得极好。因为,自己的性子若是被人看穿了,那么,便会很容易被人想到法子去对付。
他心思极多,并不是文臻漓所能应对的。虽文臻漓观察也敏锐,但对上华政,他根本不可能看出华政在想什么。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在戒备着华政。
一盘对弈下来,文臻漓虽对华政的一举一动心有疑虑,但却还是胜了华政十三目半。华政却还是那般慵懒的模样。他对这胜负,并没有太上心。
文臻漓也因这一盘对弈,也是平静了许多。或许是自己顾虑太多,疑心这天朝皇帝,可是这人并没有作出任何的举止。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罢?
华政明显的注意到文臻漓严谨的神色微微一松,唇角便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随后轻笑道,“不知先生午膳是否愿与朕同进?”
文臻漓缓缓抬起眸子望着他,秀眉轻轻蹙起,似乎有几分为难。只听他用宛若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清冷,回道,“陛下乃天朝一国之君,以臻漓身份与陛下共进膳,怕是不太好。”
“先生莫不是多虑了?不过留先生在宫中进膳,哪里有如此多闲言碎语?”华政看穿了文臻漓的心思,颇为不在意的一笑,如此说道。
“陛下虽如此道……若是陛下与我宣金结为盟友,臻漓留于宫中用膳,也不会有何闲言碎语。”文臻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