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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先生想起之后,是否会不愿见到他?是否会仍旧对他愤恨?华政不知,也不敢去想。与其那般,不如让先生不要想起过去的种种。
然,他却是奢望,想让先生唤他政儿。
“宫中乐师甚多,却是无一人与先生一般。若要他们传授,怕是日后我会不知天高地厚罢?”华政轻轻一笑,说道。华政说的倒也不错,毕竟他的身份是太子,有何人敢挑太子的不是?
“请殿下容臣思虑再三罢。”文臻漓望着华政,缓缓说道。
华政倒也不急,来日方长。
得有进展
先生这琴,看上去倒是有些陈旧了。华政轻抚着案上的古琴,缓缓说道。文臻漓低敛着长睫,回道,【这乃传授臣琴艺的先生赠予臣的,是有些许年头了。
其实不止些许年头了。华政知晓得清清楚楚,那古琴,算是与他,与先生一起度过了许多日子,见证了许多事情。
那古琴伴了先生三生三世,先生均是视为珍宝,何时他才能让先生永生永世的记住?轻轻一叹,华政缓缓阖上眸子,希望日后他与先生,还能有些进展。
华政隔日之后,便是吩咐人制了一古琴。想起以前,他曾有先生赠予的古琴,只是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制琴之人如何敢怠慢?便是用上好的琴木制成了一古琴,速速就是送来了。
华政将古琴放置在书房之中,第二日文臻漓来之时,一眼便是见到了那古琴。
果真便是爱琴之人,文臻漓一眼看到那古琴,立即走上前去,端倪了一番。华政倒是有些忐忑起来,只是文臻漓看了这古琴之后,竟是何话都未道,正襟危坐在华政对面,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开始授课起来。
然,他却看见了华政眸子里的失落,倒是有些无奈的一笑,道,“琴,倒是好琴,只是要看殿下是否真正喜爱琴了。”华政有些一怔,回过神来,“我知晓了。”
“先生。”华政轻声一唤,文臻漓抬起眼帘,望着华政,应了一声,“嗯?”
“我想听先生抚琴。”华政眸子紧紧望着文臻漓,带着几分期待。以往,先生不喜在他人面前抚琴,只有真正喜爱音律之人,先生才愿为其抚琴。
“无妨。”文臻漓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应允了下来。华政一听,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文臻漓自然也是看得分明。他神情柔和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微微一笑。
华政一怔,没想到自己竟是见到了先生如此轻笑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悸动,好想就此吻上先生淡色的薄唇。只是,他只能坐着,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而后,文臻漓便是应允了授华政琴艺。
莫要说华政到底有多欣喜,从眸子里便是能看得出来。一日之间,竟是让他接近了先生许多,如何能不欣喜来?
“殿下今日好似特别高兴。”李德将茶端了进来,笑道。华政轻轻一挑眉,望着他,只是回了一句,“是么?”
李德很少见到华政的心情表现得如此明显的时候,他可以很确定,华政今日心情比以往都要愉悦,所以说了一些话语也大胆了一些。
华政佯装不屑的挑着眉尖,却是难掩那唇角的一抹弧度。就算李德说了一些冒犯的话语,他也未有怪罪之意。
他只觉得,自己痴迷先生如厮,甚至现在,竟是越发迷恋起来。他想多触碰先生一些,而不是那般的生疏,隔着一段距离。
先生已然允诺,每日晨读之后,便会传授他琴艺。华政蓦然觉得,好似回到在郡国之时,每日前去先生府邸上学琴的时日。
华政轻轻抚上案上的古琴,其实他依旧记得些许,例如那《高山流水》,他现在仍旧能够弹奏出来。毕竟是他与先生初遇之曲,他自然是记得清楚。
隔日,文臻漓自然是履行了他对华政的诺言。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绝不允许有半点虚假。更何况,传授琴艺一事,也未有何好敷衍了事的。
在文臻漓眼中,华政也不过是一名十岁的孩童罢了,他并不知晓自己与华政过去的种种,也不知华政现在的心思。他站在华政的身后,俯□,指尖便是覆上华政的手背。他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宛若那珠落玉盘一般清脆,
“殿下谨记五音,宫、商、角、徵、羽。”
华政微微一怔,宛若许久之前,那时候,先生也是这般的传授他琴艺。只是,这人的指尖竟是如此冰凉,就好似那日,猩红点点,染透了长帛,而这人在他怀中逐渐没了温暖。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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