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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颜离熙叩见圣上。”
“滚。”
没有低头去看那臣服在地上的人,慕容邢只是冷冷下令,像颜离熙这样温驯臣服只会让慕容邢觉得厌恶——虽然曾经的棱角是被自己一手磨平,但是没了反抗的猎物只能沦为玩赏,最后免不了被厌弃。
“回禀圣上,奴才还没来得及给大人上药,恐怕……”
颜离熙还想补充些什么,他想自己一定是可怜起了那位新科的探花郎。可不久之后他就发现,其实自己这番犹豫,是在可怜他自己。
第二章
“滚。”
依旧是吝于言辞的简单命令。颜离熙苦笑一下躬身而起,倒退出古华轩,可他不敢走远,团手守在门廊下。他知道,刚才的一点好心将为自己带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古华轩里就传出一阵闷响。
虽然心中已有准备,可还是被这么大的响动吓了一跳,看着两旁的护卫们纷纷拔剑出鞘,颜离熙忙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圣上……圣上。”
前行两步,叩几下门扉,小心询问。没有回答,心中一凛,赶紧推门而入。
“圣……”
“上”字未曾脱口,眼前就闪来一道白光。急忙避过,颜离熙定睛,是自己刚才拿来的那罐药膏,在墨漆的门柱上粉身碎骨。
面前,盛怒的慕容帝立在床前,衣裳披纷,微显凌乱的黑发张扬在穿堂冷风里,右手边的梨花木桌已被内力劈裂。而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动静,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知道主上无恙,颜离熙慌忙转身关门,自己却不敢贸然退下,于是就尴尬地立在一边,偷眼观察着宾与怜的状况。
“狗奴才……”
看着已经习惯性蜷缩起来的颜离熙,慕容邢感觉胸中的愤懑更加重了些。
“你给他解了穴道!”
反手撩开纱帷,让颜离熙能够更清楚塌上的情景。
宾与怜是被慕容邢用掌风劈晕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同时颜离熙还发现在慕容邢的左颊上还有一块淡淡的淤痕。”
“你,他,大家都自诩为忠臣,忠臣么,反抗主公就是大逆,大逆的臣子只有自裁……你们这群庸才!”
原是宾与怜反抗不成竟想自绝于世,又被慕容邢救下,打晕了扔在床上。
“圣上息怒……”
颜离熙臣服在地,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来做任何劝解,……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敛下眼睫,温顺地望着自己身下小块的青石方砖,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那么几个词语。
罪臣,太监,……玩物。
“圣上……息怒……”
屋外正是春日,满坠着迷人的青玉色藤蔓与红色榴花,似乎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季节,髫华少年,折一枝杨柳,两两行走在暴涨的春水边,调笑无间。
不觉中飞散出去的神思被慕容帝的大手收回了现实。颜离熙微微蹙眉,从前的垂髫伙伴,而今变成了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
“息怒?……哼,朕要你替代!”
空气中混杂着浓浓檀木与龙涎香的味道,那是古华轩里两代君王的象征。颜离熙闭上眼,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吹散在自己的颈项上,那是新君,当今的天子;而边上那道冷咧鄙夷的目光,则依稀是先帝啼鹃的幽魂。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奴才……”
似乎数载之前,也曾经听过相同的斥责。
三山帽被丢到一边,簪子掉落长发披散被慕容邢揪在手中,吃痛中颜离熙被迫仰起头来,另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捏住他的下颚,他被迫张嘴,随即感觉到有个灼热硕大的物体进入了口腔,一只抵到深处,不容一丝反抗。
颜离熙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没有睁眼,任由头发被人揪紧,淫靡的水声顺着口涎溢出唇角,慢慢嘴角和嗓子变得灼痛,一潮潮作呕的感觉随着热度的深入而加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破布,随着主宰着他身躯的大海的节奏无助地摇摆,飘逸不定,最后淹没在痛苦的深渊里。
慕容邢早就知道,无论他如何折磨颜离熙,都不会遭到反抗。这和折磨一块破布没有区别。但如果不对这存在感过于单薄的人做些什么的话,胸中就有一股闷气,无法疏解。
也许,是无法满足的欲望。
胡乱间,他扯去了颜离熙身上的蟒袍,将在他口中肆虐的凶器猛地抽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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