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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轩帝追封轩辕鸿宇护国公,赐他葬于皇陵与君为伴,这是历来没有过的恩宠。
当年马背上的轩辕顼心情复杂亦如今日,喜忧各半。当年忧伤的是父亲的离去,欢喜的是与那人的重逢;如今却是因大哥的去世而欢喜,因那人的离去而忧伤,何等的讽刺。
帝王下葬的仪式缛繁复杂,待入了墓封了穴已是黄昏时分。轩辕顼弃马闲步,荒废的鎏璃殿越来越近,那心跳就越发的紊乱,轩辕顼沉重的步子不敢迈的太快,明知不可能,心里却依旧带着希冀。
远远的就望见殿门外那抹小小的身影,轩辕顼加快步伐,将那抹身影越来越清晰的纳入自己眼底,刻入心中,到他身前,功力不浅的轩辕顼第一次有了气息凌乱的喘息。
夏侯璃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已经红肿,清澈眸子里面复杂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向轩辕顼敞开。他在为我伤心为我难过,轩辕顼心内那片柔软如注入一股暖流,滴水的柔情心口蔓延,轩辕顼将夏侯璃揽入怀中,紧紧相拥。
一滴泪滑落,轩辕顼从回忆中惊醒,抬手拭去眼角泪珠,心不曾痛过,为何泪会落下?当年的那份相惜的温情潜伏在深处,只是不小心的触碰,便撕去平静的表面,露出内心的波涛汹涌。
鎏璃殿重新修建过,洗去了当年的可怖血腥,却依旧荒芜,殿外的桃花已经枯死大半,在冬日冷风中哗哗作响,犹如鬼魅的哭泣,在昏黄的夜霞中愈发显得诡异。
“出来吧。”
黑影现身跪拜在轩辕顼身后:“无涯山。”
眉头一皱,轩辕顼陷入沉思:“哼,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去查明他真实身份,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
“是!”
难道朱璃竟真是夏侯璃?朱璃的身份是早就怀疑的,只学了两年的琴艺便有那般的修为,如何信得?那处处表现出的相似只当是他的算计,竟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原以为若是他,断然不会再用这个璃字,亦不会在小倌楼卖笑,却没想到他能做的如此不顾一切,可笑我还嘲笑无涯山那群老东西找个替身都不会。
越是相同便越是觉得不真实,到底是什么让他逃过了我的眼睛?轩辕顼一遍遍的回忆着朱璃的种种,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些破绽,可却是徒然。朱璃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爱恨从不掩藏,若他真是夏侯璃,他不可能掩饰的如此深不可测。
“我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眼神会如此坦然,无情却也无恨。只当自己赢了一筹,却是败给了无涯山那群老东西,真真假假,虚幻难辨,一环套着一环,竟害我沦陷如此深。只怪自己害怕触到心底最深处的伤口,不然仔细一一对较,定能瞧出端倪,却生生错过了。
初见朱璃时他身上的那抹香气原来曾经如此熟悉,轩辕顼怔怔的望着那片废了的桃园,依稀瞧见夏侯璃坐在琴案前,纤长的手指挑拨琴弦,案前熏着的清冽梅香与暖郁春桃花香缠绕纠葛。
月色袭人,沐在暖月中的宫殿里,两个少年相依在床榻上。
“子顼哥哥。”夏侯璃紧紧偎进轩辕顼的怀里, “护国公中毒的消息一传到京城,父王便一病不起了,葛太傅让我要准备,我要准备什么?”
轩辕顼从夏侯璃那颤抖的身躯感受着他的惶恐不安:“准备长大。”
“我害怕。”哽咽的声音弱小的飘进轩辕顼的耳朵里,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不怕,我会守护你的。”
轩辕顼仰天吼道:“轩辕顼,你是罪人!”狂笑几声,轩辕顼平静下来,轻声自嘲道:“守护?真是可笑,如今只怕那人的心中将你唾弃如蝼蚁。”
“啊!!!”轩辕顼拉扯着心脏一起嘶喊狂吼,抽出冷剑狂乱舞动,脚步凌乱,剑法无章,那肆意翻飞的剑震的轩辕顼手背青筋暴冽,虎口阵阵刺痛,运转的真气寻不得出口在体内四处乱窜,一道道的涌向搏动的心脏,碎裂般的疼痛从心口传来,轩辕顼软剑点地支撑住身体,热血喷口而出,那枯枝上便如缀开了繁花一般妖冶。
“王爷!”
轩辕顼回头瞧见却是慕容寒,身后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百晓生宁远,轩辕顼读懂了他笑里的含义,冲过去揪起宁远的衣襟:“你早就知道那人身份?”
宁远摆出委屈的表情,哭丧道:“我以为王爷知道。”话刚说完,冷剑嗖的欺到眼前,抵在喉间。
“王爷!”慕容寒惊呼出声。
“你担心我?”宁远含笑的眼睛看着慕容寒说不尽的得意,食指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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