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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蚀化水就是一种浓度很高的强硷,记住,硷比酸更会灭尸。(没记错的话……
由於蚀化水是强硷所制,记得要用深色的瓶子盛载(古代的瓶子一定没问题啦),并存放在阴凉处喔XDD!
别问胡宜顼为何这麽强有这种东西,这物的历史就像化尸粉一样神秘。
胡宜顼:只是你懒得想吧……烂人。
古代的确有化学这门学问,只是不叫化学,而是著名的炼丹术~
今天上了一课不知道有没有记错的化学课,请大家给票支持!谢谢~
君情错 31
第十五章
翠菊凋零,色衰垂首。
托颏嗟嗟,暗瓣徐落。
「陛下,药凉了,可以喝了。」
平福呈上汤药和杏脯,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宋玄禛坐在书案前把玩桌上的花瓣,敷衍地嗯了一声。
如被烧过的翠菊死气沉沉地垂首於花瓶口,原本紫红艳丽的花瓣变得暗褐残败,不如当初茁壮、不怕风吹雨大,轻轻呼气一吹,大片残瓣立时徐徐飘落。平福知道早该把凋谢的翠菊处理掉,可是当他伸手拿起花瓶,宋玄禛便立马喝住他,硬要把花不成花的翠菊留在案上。
宋玄禛怕除了平福,其他进来打扫的侍者会把它丢掉,故此整天坐在书案前守候著它。每每看见一瓣落下,他都伸指轻抚,彷佛为它日渐消逝的生命而哀悼。
处暑过後,天色渐凉,吹进殿中的风带著秋天的气息。清风吹起他的发丝,脆弱不堪的翠菊落下数瓣,宋玄禛著紧起身用手护住翠菊,可是长袂一掀,不慎把整个花瓶一扫落地。破碎声响,宋玄禛睁目愕视,平福在旁惊惶不已。
「陛、陛下……」
宋玄禛挽眉闭目,直身负手,淡说:「……把它清理好吧。」
「是……」
平福在襟前取出布帕放在手心,蹲身把碎片逐一捡起,最後捡起颓败的翠菊,未及举头,便听见前方窸窣,偷偷抬目一瞄,瞥见宋玄禛一脸不舍地看著碎瓷上的翠菊。
平福岂会不知宋玄禛的心意,事过半月,匡顗一直没有踏足无骛门半步。平福曾私自数次藉故走到无骛门前等匡顗退朝,见著人了,可匡顗却没有注意这边,他不是直接跟文武百官出宫,就是跟武官议事,与宋玄禛之事就如从没发生一样。
他小心翼翼把它们裹好,稍稍向宋玄禛躬身示礼便退出殿门。刚踏出门槛,便见胡宜顼站在门前等候通传。
「胡太医。」他低头向胡宜顼打了声招呼便错身而去。
殿门大开,一直看著平福出殿的宋玄禛自然看见门前的胡宜顼,他挑眉回身,走到圆桌前坐下说:「进来吧,胡太医。」
胡宜顼揖拳俯首,跨门而入,向宋玄禛行君臣之礼。宋玄禛不想开口,草草扬袖一挥,垂首看著桌上的汤药。
胡宜顼的视线同样落在碗中之物,他见宋玄禛迟迟未有服药之势,便催促道:「请陛下喝药,若放凉太久,药难生效。」
宋玄禛点了点头,重叹一声,单手拿起药碗仰首喝下。草药的味道刺鼻难闻,他屏息让汤药直下肚腹。碗中苦药一滴不剩,宋玄禛还未搁下药碗,旋即执起杏脯放入口中。吃下数颗杏脯,他才展眉舒气,向胡宜顼说:「胡太医请坐。」
胡宜顼低首顺从,坐上杌子,把药箱放在脚边取出小枕放在桌上引手示意,宋玄禛拉起袂子摊手在上,胡宜顼凝神静息,曲指把脉。
少顷,胡宜顼敛手点头,说:「伤痍虽愈,但体寒之症仍需服药调理。」
宋玄禛随意应了一声,再次把小盘子上的杏脯一一送进嘴里,淡淡的甜味让他不自觉嘴角一扬,不止汤药的苦味得以缓解,连脸上的苦色也渐化开来。
「若陛下爱吃,臣可再制乾果呈予陛下享用。」
宋玄禛看著手上最後一颗杏脯摇头,笑说:「少吃多滋味,胡太医的心意朕心领了。」
胡宜顼抿嘴一笑,如常起身替宋玄禛按摩肩膀。体属湿寒,身体自是容易酸疼难当,而且宋玄禛常静处宫中,难免更易手脚疼痛。自胡宜顼每日请脉开始,此举已成为请脉後的调治之一。
「胡太医不止医术了得,看来连手艺也不错。」
「微臣惶恐。此段日子而来让陛下称臣为太医实乃潜越,以後陛下直呼臣宜顼就好。」
宋玄禛微微一笑,倒了杯茶细嗑,瞥见空空如也的盘子,好奇问:「这杏脯不如御膳房的淡而无味,不知宜顼有何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