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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走过去将那步摇捡起来放在了桌上:“我跟他相处的十几年里,他念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眼前的美人儿似乎不愿相信,哼笑一声:“那有与我何干?”
“在我的记忆里,他确实是个美男子,但是已是神智不清……”我当然不会说他整天脏兮兮的……美化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志不清……?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她的眼里有了些许期盼。虽然以冷漠来保护自己,但还真是个心思简纯的女子……
我摇摇头:“抱歉,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陪你去找线索——”
我早就觉得这个疯子身上绝对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还有一点,他是绯墨亲手杀死的。只是当年绯墨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难道只是一时兴起?我也想知道绯墨他当年的动机。而这些,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有告诉她。
她低着头不说话,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许久,她抬起头:“你又是什么人?”
我一愣,才哈哈笑道:“忘记了……在下离昭晗。”
“你是‘点冰蝶’?”
“咦?姑娘不是不踏足江湖吗?怎么会知道在下的名号?”我确实有几分惊讶,毕竟让一个美人记住自己也是件很自豪的事。
“我相信你。”她的眼神坚毅起来,“请帮助我。”
我有几分讶异,却还是笑起来:“自然愿意为美人效劳。”
我将除了他的死之外的事全都告诉了她,不过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她点头道:“小女子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从小跟着班子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公子可知道西城百凰?”
“西城百凰?自然是晓得的。”
传言说西城百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世事凭他掐指一算自能得知,而他早年也算是游历江湖的前辈,对上一辈的是应该更是了解才对。西城是指我国的西乌城,百凰则是他的字,他的名号太响亮,以至于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原名是什么了。
“他总是提出一些很古怪的条件……我担心……”我说。
她却坚定地要摇头:“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更变了,公子若是怕了大可不必同行。”
听她这话我笑了:“既然决定陪姑娘同行了,怎会再更变?也别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昭晗便好。”
“那唤我七裳就好了。”她道,“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些事要办,若公子得空,我们后日就动身如何?”
“云起客栈,随时恭候。”说罢,我回身离开了。
只叹人生无常,造化弄人,而绯墨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虽然我知道自己与他已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潜意识里对他的追寻一直没有停过,就好像少年时他送给我的扇子,即使在失忆后,我也未曾让它离过身,就好像他送给我的玉箫,如今我都留在身侧……真是够傻……
行在长庭,遇上了一个女子,就是上次在御花园匆匆一瞥的——
她一身水蓝华裳,月下花影中背对着我独自站立,双手应是合在身前,一圈流珠发饰绾住三千青丝。
这次看得清晰,我脚步顿时僵硬——
若寒!
陪我长大的侍女,俨然已是亲人的存在,我想上前去抱住她,可又想起她应当早已忘记我。在数年前分别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此后的命运。
当年我磨着珺琰说当时的事,他的语气竟然有几分敬佩:若寒当时跟随上山,想以自己的性命作交换求他们放我走,在琉玉山庄外苦求了半个月,最后晕倒在庄门前,想想那时,正是我逃走的日子,如果当时我到庄门前看一眼,今时的一切可曾会是这番样子?
当时我逃走正好遇到了珺琰,他没追我而是回了山庄,刚好遇到有人在拖着虚弱不堪的若寒……他正还没消气,刚好拿她开刀(他当时的说法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收留了她)。珺琰对她说若她喝下忘魂汤必放我走,我其实早已逃之夭夭了,她却去做了那徒有虚名的寒妃,忘却从前,独守清寒。
是我对不起她……
“若寒……”我上前唤道。
她缓缓回头,玉珠轻扬:“你怎可直呼本宫名号?”
她的眼底尽是哀伤,根本没有在意名号的意思,我却怔了怔:“若寒……你真的……”
“我觉得你……好眼熟,我们曾见过?”她轻笑,很疲惫的样子,“不对,我们一定认识。”
我走近她:“陛下对你好不好?”
“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