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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厉家的老二呐?”聂徵狐唇侧漾起一抹阴骘的笑靥。
“是,聂公子。”厉寞严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
“我第一份诊金,乃一万两黄金;第二份诊金,乃你堡中的蓝田珠;第三份诊金,就是他!”聂徵狐瞬间收敛禁鬼,唇侧一抹戏谑的笑。
“啊─”厉寞严木然,什麽叫,就是他?!
上官下意识的,抚摸著自己颈间的伤口,然後,依旧温润的笑著,不语,不躁。
“我要他,陪我三年。”聂徵狐忽然想要打碎那层诡谲的隔膜,凡事不逊,凡事不外。
“陪你?”厉睿严几乎暴凸眼珠,什麽叫做陪,不会是他想象的吧。
“我无所谓啊,不过你们家那个中了阴阳蛊的人,还有三个时辰的命。”聂徵狐轻轻的,舔拭著禁鬼上残余的血液,有点甜腥的味道。
……
阴阳蛊!
厉家人如遭雷击般的,瞬间呆滞。
“你知道蓁儿中的是什麽毒,对不对,对不对,你可以救他!”毕竟母子连心,厉夫人杨氏忽然发狂般的,想要挣脱丈夫的怀抱,扑向眼前这个可以医治自己最为疼爱的幼子的男子。
“柔傕,你冷静一点。”厉怀谡拦住冲动几乎失去理智的夫人,一双历经沧桑的锐目,反复打量著眼前这个狂傲的男子,似乎在是掂量他话中的真假。
“阴阳蛊,初七日,高烧不退,貌似平常伤风感冒,其後七日,浑身冰冷,昏迷不醒,再七日身体自中椎分成双色,左侧肤色漆黑如墨,鼓胀含脓,右侧肤色惨白如纸,萎缩干涸,是为阴阳蛊。”聂徵狐凉凉的打著呵欠,状似无聊至极的。
“那麽怎样救治。”厉朔严忽而激动,几乎上前,揪著那男子一丝不苟的衣袖。
“一万两。”聂徵狐斜觑一眼,忽然发觉,那名被称为上官的男子,竟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逡巡著他,似乎想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
“……”厉朔严无语,厉怀谡挥手,立即有伶俐的奴役,捧上一叠银票。
“天麻,白芷,牛黄,党参,当归,阿胶,柴胡各三钱,珍珠粉一钱,淫羊藿一钱,天山雪莲芯十二枚,昆仑火蛇胆一颗,嗯,再来半个黄羚羊角,以六碗硫磺温泉水熬成两碗。”聂徵狐随性道来。
一旁稍通医道的众人,皆神色复杂,这些药,相冲相克,又怎能合而为一?
聂徵狐却不理他们,收好银票,然後伸手,“蓝田珠。”
厉怀谡自是忍耐,再一挥手,然後另一奴役,捧著一只锦盒。
“再找一弱冠男子,二八女子,身体康健,然後分别服下这两碗药。”聂徵狐微眯著凤眼。
一旁细致聆听的众人,皆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的药方。
聂徵狐自是收束他们疑惑入目,然後轻轻嗤道,“我要他。”
……
雪色无偿,竟也不敢落下,唯独在场惊愕呼吸声,此起彼伏。
……
第15章。三年誓
【第15章 三年誓】
终於年轻气盛的厉睿严再也无法忍耐了,厉声喝道,“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是你带来的人,为什麽还要问我们要!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治病!”
“三弟,不得无礼!”厉寞严只觉一身刹那冷汗淋漓,不要,不可以。
“真的不是你震天堡之人?!”聂徵狐一派我就是不信的模样-
“废话……”厉睿严刚要继续,一旁厉怀谡站出一步,眼神温厚的看著上官,“师弟,一路护送聂公子前来,你辛苦了!”
“师兄不必客气!”上官但笑,原来他竟与这震天堡的堡主为同门之谊,超出所有人预料之外-
“聂公子,您不远千里来为犬子诊治,诊金我们自当全付,只是上官乃是我的师弟,我无权支配於他,聂公子可否换一件诊金,我震天堡定当全力以赴!”
聂徵狐大喇喇的,“我不管他是何人,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何勾当,第三件诊金便是让他为我侍寝三年,你们若是答应,我便为那小子解毒,若然不肯,恕不远送!”然後阴恻恻的转向厉睿严,细细的端详著他,但是所有人,包括厉睿严自己,都觉得那不是眸光,简直像是一把利刃,一道道,割裂著肌肤,直至鲜血长流。
“上一个说我是庸医的人,是怎麽死的呐?”那绛色的衣袍,忽然间,绷慑著煞气。
“我愿意。”轻描淡写的。
“上官!”厉怀谡几乎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