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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已依次将这四人处理,上官瀛邪信步走出,闲庭漫步,哪里像是闯入敌人分坛,倒像是在自家後园散步一般。他不禁摇头,小声道,“上官公子,我们……”
上官瀛邪瞥他一眼,却是阻止他的话,“我们走吧!”说罢率先离开,朝院落西南掠去。眼见著他离开,封司麟却有几分为难起来,终究咬牙,跟在其後,好在这一次,上官瀛邪没有施展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起码……让他可以跟得上!
阴湿晦暗的地牢,青石板上不知渗了多少层血污,已然渐渐成了黯黑色,风干的血腥味依旧弥漫,在这初夏五月,依旧让人觉得沁骨的寒,解冥渊带著琴奴一路走下,却是来到最里面的一处囚室。但见树立的铁板上,绑缚著一个赤裸躯体的强悍男子,他黑发纷乱,遮了泰半容颜,身上遍布鞭痕,层层叠叠,显然遭受酷刑,而那大腿内侧,更是青紫泛滥,一片血迹斑驳。
解冥渊看到他四肢大敞毫无防备的模样,露出一抹阴寒的笑,“琴奴,去拿物事,唤醒我的烈马……”
“是,公子!”那琴奴双颊晕红,魅惑一笑,却是拿起一旁刑具案上摆放的一只铁制短棍,如同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细,然後来到那男子身边,顺延著男子贲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滑去……
“啊啊……”一阵撕裂般的惨叫,在地牢中响起,封司麟蓦地一惊,不知踩中地上何物,但见一处陷坑凭空而出,饶是他反应迅速,以狭月剑插入一侧墙壁中,堪堪支撑身体,没有堕入,朝下看去,全部都是明晃晃的长矛,若是跌落,十死无生。
上官瀛邪分明和他并肩而行,但见他却落在那陷坑之外,竟是一瞬间腾挪身体,安然无恙。封司麟提气来到他身边,对他点头示意,於是两人继续前行,前面两个侍卫刚露出半边身子,但见他们如同中了邪术般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分明就是截脉术的玄妙之处,封司麟一路未曾出手,看上官瀛邪不动声色气定神闲,暗自心愧不如。
眼见著上官瀛邪一路轻描淡写解决了几个看守,可是一阵阵动刑的惨呼声不断传来,封司麟心急如焚,却已然在第一处牢房内看到了自己的门人,那些弟子看来也受过刑罚,身上有伤,见了封司麟均露出喜色,却也知趣的未发出任何声音,封司麟接过上官瀛邪扔来的钥匙,为他们打开牢门,但见他们左右互相扶持,堪堪站起,却又痛苦的颓然倒地,表情凄苦,对封司麟露出难色。
封司麟看来,原来那几个门人膝盖髌骨处,竟然穿透一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以至於这他们即使想要逃也逃不成,眼见他们痛不欲生,封司麟只觉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正待挥剑为他们砍断那铁链,却端详一阵,连手都微微抖起,这锁链乃是精铁所制,不用内力根本砍不断,但是若用内力,定会发出巨响,眼见还有鬼火教人在最里面施展酷刑,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但见一道剑影闪过,上官瀛邪已然收回缱神剑,而那锁链堪堪碎裂成为数截,除了留在髌骨中的一段无法取出以外,那几个人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封司麟感激望向他,略微点头,然後示意几个门人在此等候,便朝第二间牢房掠去。
一连到了第六间牢房,封司麟总算见到自己爹爹封照泉以及一干师叔伯,上官瀛邪照例砍断他们腿上的锁链,封司麟见了爹亲,苍老憔悴,单膝跪倒,终於哽咽,封照泉长叹一声,以唇语道,“其他门人呢?”
“已经全部解开锁链,在各自牢房内,爹,您受苦了啦,我们这就出去!”
封司麟正待背起封照泉,却被他一掌推开,“我封照泉英雄半辈子,却在临了成为一个邪门邪派的接下之囚,罢了罢了!我们走!”说罢竟然率先跨步而出,丝毫不顾自己尚且在流血的膝盖。
他此番大义凛然,身後一群奉剑派的长老们也群情激昂,封司麟刚想要说此处尚未全然肃清,上官瀛邪却给他一个先撤的手势,封司麟思索片刻,便感激点头,忙不迭追上封照泉一行,为他们庇护左右,回头看一眼上官瀛邪,心中已然定下主意,只待将众位门人送出这个分坛,他必将再闯回来,和上官瀛邪并肩而战!
上官瀛邪却恍若无人般,顺遂著那痛苦的低吼呻吟声,一路向里走去,他的眉间微微蹙起,似乎不信,却也有些焦急起来,忽然听得一阵惊天怒吼,“姓解的!我桑岐发誓,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十倍百倍还之於你这个混蛋!”
上官瀛邪的身形瞬间隐没不见,那不断痛苦呻吟受刑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位原本应该守在师傅身边的师兄桑岐!
(11鲜币)第44章。销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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