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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奈何他满眼阴寒之气,直看得人心头猛跳。
“他大老远跑这一趟,怎好让他无功而返。你看着吧,他一准没有离开,还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呢。”
御花园中,皇家的小宴才正陆续撤席,晏相国一家的女眷已簇拥着新后退下,席间唯留下凤怀璧与晏溱两人。虽然凤怀璧已言明这是私宴,不必太过拘礼,不过这个奉行儒礼的老臣子还是显得小心翼翼,让凤怀璧全无交谈的兴趣。
这满朝的文武竟找不出一个可以交心相对的人,难怪当初凤玉吟宁愿放弃偌大的天下也要与夕景华离开。因为一个人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会发现自己在不断地失去,到最后,只留下自己一人枯坐在这龙椅上,直至生命结束。
这悲哀,是无人可共的寂寞……
至于另一边,新后走出御花园后,屏退了所有下人,独留下自己未嫁之前的贴身婢女。她神色诡异地与她一起退入门中,然后谨慎地确定四周无人后,小心合上门窗。待她重新回到房中时,那个布衣荆钗的下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在屋中坐定。她笑而不语地为晏后添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
“妹妹何事如此紧张,莫非是进宫这段日子过得不顺心么?”
问话的女子已过了二八年华,与晏后站起一起,真真是有着天渊之别。可是不知为何她眼角的媚色却不输给天下任何女子,甚至是这个艳冠群芳的后宫之主,在她的眼前都好想是不懂情事的雏子。
“何来顺心一说,不过是逢场作戏……当初若非为了公子……”
晏后柳眉一动,揽过那女子的手臂,撒娇一般在她身边坐定,“如今我只身入宫,想再见公子一面,怕是不易了。”
那女子伸出细长柔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住她的额头,笑道,“开口闭口都是公子,果真是给他勾去了魂,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后,日后再诞下皇子,那地位还有谁人可比?你想清楚,这些公子可未必能给你。”
“我要这些又有何用?皇上日日将我冷落宫中,自成婚之日起便再未与我同榻而眠过。况且,比起温柔风流,公子胜他何止千百倍,与其为了这过眼繁华留在这冷心无情之人身边,我宁愿回到公子身边,纵使是刀山火海也一起闯过……”
说起这个,晏后又想起新婚之夜的屈辱。新郎无端落跑,自己独守空房一夜。第二日一早又要为他遮掩,否则自己便成了这宫里最大的笑话。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这样千娇百媚的女子真的就比不上那些满身泥土味的男人?
凤怀璧有龙阳之好她早从公子那里听说,从前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偶尔为之的情趣,却不知道他真是只能靠药物才能亲近女人……
“妹妹不必心灰意冷,你为公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心里记得清楚,日后大事得成,你再回到公子身边,何愁他不对你另眼相看?”
女子说话间虽是笑意不减,但隐约的眼角已经流露出不耐。可是晏后仍毫无所察,仍道,“我自然知道公子不是薄情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
“是爹爹太过胆小,被云家的事吓破了胆。要是得他相助,公子肯定事半功倍。我也就不必留在这木头皇帝身边了!”
她一咬牙,捏着裙角的柔荑狠狠一紧,“爹爹现在身在高位却反而畏首畏尾。我看着他那个样子,真是恨在心里。”
“妹妹此言差矣。晏相国为了云家的事劳心伤神,如今才得了几天安乐日子也该是歇息的时候了。妹妹千万不要强求于他,让他瞧出了异样,恐怕不利于公子的大事。”
女子安抚地拍了拍晏后的肩膀,刚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晏后忽然全身一颤,脸色亦有些异常,她撇过脸去,用手捂住自己嘴。女子神色一变,不顾她反抗,强行扳过她的手腕,细细一探,惊道,“妹妹你这是……”
“我……”
“何时有的?莫非是两个月前……”
女子眼中一片黯淡,但与之相反,晏后的面孔上却爬满了红晕,好不娇羞。她似笑非笑,眉间怎么也掩不住喜色,
“正是。两月前,公子进京与我有过一夜……”
“这孩子当真是公子的……”
女子仍不死心,追问一句。晏后果然不悦,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这若有假,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一说,确切无疑了。女子好不容易稳下自己的脸色,强作笑颜,“妹妹你别气,姐姐这也是关心你。这孩子虽是公子所有,可你毕竟身在皇宫,那皇帝也未近你身,日后孩